“怎么跟過來了“
機場和公司的位置南轅北轍,云燈不相信會碰巧順路。
粉毛下只露出來一雙狹長的眼,靠窗的位置,細長的手指搭在腿上,尋望這窗外的景。其實沒什么景看,灰藍的天空,沒有云彩。
佯裝不相識的演技太拙劣,云燈伸手捏了一下他的手背,有些好笑““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
“要裝作不認識嗎那好,是我認錯了。”
云燈準備闔眼休息會,連日的晚睡早起,讓他有些不適。宋北硯想去哪里都和他沒什么關系,說不定的確是順路,只要不耽誤他就好了。
眼罩剛拿出來,還在看窗外的宋北硯忽然抓著他的手,聲音有點啞“不準睡。”
“好,我不睡。”
“那你說,為什么跟著我”云燈斜著眼看過去,發沉的眼皮被困意侵襲,有些柔軟的紅,看著眼睛里氤氳著薄薄的水色。
宋北硯改為反握著他的手,摘下口罩,低著眼皮著迷地看著相扣交握在一起的兩只手,想也不想“想休息,放松一下。”
“你也會困啊。”云燈被握得難受,他不太習慣和人接觸太親密,而且宋北硯的力道實在太重,好像要揉進骨子那樣。他抽了抽手,果不其然看到手背大半部分都是紅的。
宋北硯對人狠,對自己也狠。鮮少聽他提起來倦怠的想法。
“哥哥這是哪里話,我又不是機器,日以繼日的工作,就算是機器也受不了。”宋北硯斂下眼中的遺憾。
那日回來便能感受到云燈明顯的疏離,可他又不是善類,沒必要守著偽君子信奉的那一套,冠冕堂皇。搬弄是非只不過是上不了臺面的手段而已,有效果就可以。最好能讓藏著獠牙的野狗遠遠離開。
他還想說些什么,看到云燈不知何時睡了過去,細眉蹙起不深不淺的弧度,暗嘆一口氣,抬手撫平云燈皺著的眉。
哥哥,哥哥他對這稱呼冷嗤一聲,又不是一個爹媽生出來的親哥哥,不需要真的敬重多少。偏偏這點客套哄騙的稱呼,給了身邊人擺譜的機會,處處拿著哥哥的身份壓他一頭。不會有弟弟惦記哥哥的身子,也不會有哥哥總是不明的態度。
他想要把這層關系變得更親密一些,再親密一些,反正不會給其他人插手的機會。
云燈扯了一下蓋在身上的薄外套,半怔地看了眼身邊的宋北硯,大腦還有些鈍,他眨了眨眼,將外套還了回去。
宋北硯還是難纏,雖然還算聽話,不過骨子里還未馴服的野性,使他大多數時候都會在燥郁中,再加上是直播,云燈已經能夠想得出來彈幕里會刷什么了。
“現在得去找其他人匯合,小硯,你要四處看看嗎”
云燈放緩了語氣,就當是哄孩子那樣,很有耐心地哄。
人滿為患,白日艷陽,云燈的鼻尖有些薄汗,他略略抬眼,對上宋北硯的眼睛,忠實宋北硯敗下陣來,他慢條斯理地壓了壓帽檐,遮著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