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淵半跪在地上,他臉上似抹了粉,乍一看,宋令枝差點以為自己認錯人。
魏子淵語速飛快。
“姑娘,這是閉息丸,服用后人的氣息脈博全無,同死去一樣,十日后又可恢復。姑娘安心服下,待棺木出了三殿下府邸,我自有辦法救出姑娘。”
宋令枝還沒來得及驚訝魏子淵可以說話,掌心已多出一個小小的香囊,樣式精致小巧,針腳細密,同她以前在宋府用的差不多。
便是有心人瞧見了,也斷不會懷疑。
她壓低聲音,心生顧慮“祖母父親怎么辦”
沈硯這般有恃無恐,便是算準宋令枝不敢拿家人打賭。祖母年事已高,若是因她受了牽連,宋令枝定是意難平。
“老夫人那我自有打算,姑娘不必憂心。姑娘只要”
樹影搖曳,疏林如畫。
遙遙的,云黎的嗓音傳了過來“三殿下,宋姑娘剛剛真的同我在一處,想來她應該”
一語未落,云黎忽然眼前一亮,顧不得沈硯還在,提裙往宋令枝飛奔而去,輕快的腳步聲濺起一地的日光。
“阿梨,真的是你”
她眼尾泛紅,挽著宋令枝連聲道謝,“今日多虧了宋姑娘,阿梨,快同宋姑娘道謝。”
阿梨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喵嗚”一聲。
宋令枝唇角上揚,屈膝福身“殿下。”
她抬腳,快步行至沈硯身側,悄悄將香囊塞到袖中,宋令枝仰起頭,“殿下是出來尋我的嗎”
霞映西山,日光無聲落在沈硯肩上、眉眼。
那雙墨色眼眸幽深寂靜,深不可測。
他輕聲“嗯”了一聲。
袖中還藏著閉息丸,宋令枝心口狂跳不止,轉首側目,強壓住心底的不安,深怕沈硯瞧見身后的魏子淵。
宋令枝挽著沈硯的衣袂往前,眼底流露出幾分嫌棄緊張“殿下,我們快些回去罷,這一處僻靜,不知是否有蟲蛇出沒。”
云黎本來還在安撫著懷里的阿梨,聞言頓覺四周陰森森,快步挪至宋令枝身邊。
捕捉到沈硯落在自己臉上似有若無的目光,云黎又抱著貍奴,慢慢地、慢慢地往后退開半步。
不再緊貼著宋令枝。
沈硯視線重回宋令枝臉上,他眸色依舊,望向宋令
枝的目光一瞬不瞬。
后背寒意漸起,宋令枝輕聲試探“殿下”
沈硯好似才回神,指間的青玉扳指不再轉動,他淡聲“走罷。”
緊提著的一顆心稍稍放下,宋令枝揚唇,剛往前踏出半步。
忽見沈硯側首
“等等。”
沈硯駐足,目光無聲落在半蹲在草堆中的那人身上,他垂眸凝視,“那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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