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園無聲,再也聽不見任何動靜,宋令枝忍無可忍,一把推開身前的人。
臉上的紅暈未褪,宋令枝驚慌失措,似有落荒而逃之意。
“我我我我走了。”
身影跌跌撞撞,宋令枝趔趄著往外跑去。
沈硯低啞一聲笑落在身后。
約莫是方才躺久了,雙腳此刻發麻得厲害,宋令枝差點站不穩。
她單手撐在長條案上,勉強穩住自己。
殿中燭光隨風搖曳。
借著燭臺上的亮光打量自己,宋令枝差點被自己臉上的緋紅唬住。
如此這般,若是守在廊檐下的白芷見了,還當自己是發生了何事。
宋令枝拍拍自己的雙頰,以手做扇,飛快為自己扇風,試圖減去臉上的余熱。
可惜效果甚微。
眼角瞥見案幾上孟瑞留下的錦匣,好不容易褪下的灼熱再次卷土而來。
看一眼,收回目光。
再看一眼,又飛快收回目光。
此刻出去,定然會被白芷看出自己臉上的異樣,倒不如在寢殿多待片刻。
宋令枝悄悄往里瞧。
殿內青紗帳慢輕垂,沈硯倚在榻上,像是睡著了。
殿內燃著安神香,他先前又吃了藥,發困亦是常事。
宋令枝目光再次落向錦匣。
一想到這錦匣是為那事所備,宋令枝怎么都覺得羞愧滿地。
也不知道匣中都有什么。
她先前顧著羞赧,都不曾聽清孟瑞在說什么。
宋令枝目光又一次落在錦匣上。
她若是此刻打開,沈硯怕也不會知曉。
且若是有太嚇人的,她也能趁機拿走,反正沈硯也不知。
一鼓作氣,宋令枝單手捏拳,輕手輕腳踱步過去。
嬌小身影無聲無息落在緙絲屏風上。
青銅扣子翻開,入目所見,卻像是魚鰾之物。
宋令枝皺眉,緊攏的眉宇是化不開的不解。
看不懂,也不知是作何用的。
錦匣之內除了這一物,還有大大小小幾個瓶子。
宋令枝挨個瞧過,無一個是自己所認得。
她泄氣塌下肩膀,正想著物歸原主,偷偷將錦匣蓋上之際。
倏地,身后不知何時多出一抹黑影。
沈硯不動聲色出現在宋令枝身后,自她手中接過錦匣。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落在錦匣之時,宋令枝差點驚呼出聲。
她眼中瞪圓,想著開口解釋什么,卻發現自己什么也說不出。
緋色從耳尖一路蔓延至脖頸。
沈硯眉眼溫潤,頗有幾分好為人師之意。
“枝枝可是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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