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笑笑,“宋先生是個好人,小昭以后肯定還能繼續念書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沈母泫然欲泣,連連道謝,又按著沈昭的后頸,想要讓沈昭磕頭。
她雙眼垂淚,“宋先生,小昭以后肯定會報答你的,只要他能繼續讀書,你讓他做什么都可以。小昭,快給宋先生磕頭”
宋瀚遠大吃一驚,連連拒絕“使不得使不得,快讓孩子起來。這上面的,都是沈昭的試卷”
沈母點頭,與子榮焉“是,這些都是,還有墻上這些獎狀,都是這孩子的。小昭讀書刻苦,冬天手長凍瘡了還在做功課,可惜他沒托生在好人家”
話音未落,宋瀚遠忽然道“我剛來時瞧見門口堆著的柴,那柴也是這孩子劈的”
宋瀚遠目光在沈昭臉上打量,驚嘆沈昭小胳膊小腿,力氣竟然如此大。
沈母面色一僵,垂眸掩去眼中的異樣“是,家里就剩我們母子。小昭孝順,每天都搶著幫我做活。宋先生,你說這樣好的一個孩子,如果不能念書,那他以后還有什么出路啊。”
宋瀚遠皺眉“不是說家里還有一個孩子”
沈母面色僵滯,拿衣袖抹去眼角的淚水“不怕宋先生笑話,家里確實還有一個,只那是個白眼狼,養不熟的。”
宋瀚遠狐疑望向村長。
村長撫須長嘆,提起陳年舊事,也是連連搖頭“當年生下那孩子,沈家妹子差點沒了命,只可惜那孩子是個不知感恩的,平時也不大跟人說話,一雙眼睛黑黢黢的,瘆人得緊。”
宋瀚遠好奇“那他現在也在家里”
沈母瞬間變了臉“不在不在他在外面野慣了,我平時說話他也不聽,這家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說著,沈母又開始落淚,“我也就當沒他這個兒子,白白生養他一場。”
宋瀚遠“那孩子叫什么”
“沈硯。”沈母笑得尷尬,她低著頭,“本是叫沈厭的,后來這孩子自作主張,自己改了名。”
夏日炎炎,酷暑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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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雖開著冷氣,宋令枝坐在后座,幾番調整坐姿,仍覺得坐立難安。
這邊地處偏僻,手機信號不佳。
屏幕上的消息發送多回,仍是顯示發送失敗。就連宋瀚遠的電話,也一直撥不通。
宋令枝訕訕低垂著眼眸,舉目張望,小道上無一人路過,只有塵土飛揚。
宋令枝雙眉皺緊,開門下車,手機高舉,想著為自己尋一處信號好的地方。
“怎么還是沒信號”
宋令枝小聲嘀咕,高揚手臂,又晃了一晃。
驀地瞧見左上角滿格的信號,宋令枝雙眼一亮,欣喜若狂握著手機爸,你在哪里我
“咔嚓”一聲,宋令枝不知不覺踩上一截樹梢,她隨意瞥去一眼,不以為然。
無意抬眸,宋令枝整個人忽然僵在原地,汗流浹背。
不遠處的樹蔭下趴著一只大黃狗,正是宋瀚遠先前在路上撞見的那一只。
宋令枝從小怕狗,如果是坐在車里還好,然而這樣面對面看見
她僵著身子往后退開半步。
樹枝再一次踩上,摩擦聲落在滿地日光中,越發顯得突兀。
大黃狗流著哈喇子,從地上站起,目光兇狠警惕,一步步朝宋令枝走去。
腦中空白一瞬,宋令枝雙目瞪圓。
還沒來得及轉身,那只大黃狗忽然“汪”了一聲,從地上一躍而起,直直往宋令枝撲去。
宋令枝下意識雙手交疊擋在眼前。
“救”
驚呼聲哽在喉嚨,驀地,耳邊突然落下一聲呵斥“旺財”
那道聲音極冷,如深潭冷泉。
宋令枝全身顫栗,顫巍巍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