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有哪家姓陸,也沒聽過有這號人,不過,他好像是彭好好帶過來的,和于家也能說得上話。”
說這話的是個小二代,眼里有些疑慮,他家不屬于上三代,沒有于、彭、高家這么出眾,但大家都是二世祖,誰家有點風吹草動還不是立馬傳的一清二楚。
“那又怎么樣,彭好好又不是沒帶過男人。”
高欽常有些不耐煩,不過后半句有關于家的他卻是沒說。
方才說話的那個小二代多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也是有些怵于家那兩兄弟,便沒有再說話。
只是在心里默默的腹誹,他覺得那個男人和于家兩兄弟的關系可不簡單。
如果高欽常要去招惹對方的話,他只能祝他好運吧。
慢慢的陸一滿覺出醉了,他酒量不怎么好,這個“陸一滿”更是酒量極差。
不過他的醉是清醒的醉,倒是還好。
推開門,他打算站在甲板上吹吹風,猝不及防地看見獨自一人站在月下的于愴。
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海風將他梳得齊整的頭發全都吹散,西裝下擺也揚了起來。
而他面對著浪花漸起的海面,寬闊挺立的背像黑夜里孤獨的山。
他干脆倚在門邊,安靜地注視著他,眼神逐漸在醉意中變得有幾分迷離。
只是在靜謐中,這樣寧靜的氛圍卻沒能持續多久,當那陣香水味靠近他的時候,他立馬蹙起眉,直起身避開了對方伸過來的手。
“高先生,有事嗎。”
他不笑的時候,冷白的臉上有幾分清冷。
“你認識我,看來來之前你就已經打聽好了。”
不知道對方的自信來自哪里,但書中確實寫過一個一臉腎虛的矮子叫高欽常。
他面無表情的俯視對方。
“”
高欽常的臉色由一開始的自負變的陰冷然后是青筋直跳的暴躁。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動動手指就能讓你在京中待不下去”
陸一滿依舊是沒什么表情地看著他,甚至在俯視下,一邊跳腳一邊說出這段話的高欽常看起來特別的傻。
也是非常符合書里的人設了。
他懶得和對方浪費時間,越過對方就想離開,可完完全全被忽視的高欽常徹底被點燃了怒火,不管不顧的就要伸手拉他,攔著他不讓他走。
“你給我站住”
陸一滿有些不耐煩了。
只是還沒等他動手,一陣皮鞋踩地的聲音停在了他的身后。
轉過身,冷著一張臉的于愴同樣俯視著面前的高欽常,然后側頭看向他,用眼神問這誰,你認識
不認識。
他聳聳肩,看著于愴被吹成大背頭的臉有些想笑。
“于于愴”
高欽常和于此差不多大,面對于愴這種在于家當大哥的人物,本能的有些犯怵。
“讓開。”他冷冷地睨了對方一眼。
高欽常不敢在他面前造次,立馬麻溜的讓開了前面的路。
如此配合又有幾分熟悉的動作,莫名的有些于此的影子,畢竟這群小二代天天混在一起,估計于愴的名號早就被傳遍了。
說不定學生時代還都或多或少的被修理過。
于愴大踏步離開,走出去之后又回頭看了他一眼。
不走
他眉眼彎彎地看著對方皺起的眉,手臂上搭著外套,悠悠然地跟在他的身后。
看他動了,于愴才繼續往前。
他帶著笑意,走的不緊不慢。
“于先生,你再等等我。”
于愴沒等,走的更快了。
畢竟前不久才剛放完狠話,情緒還在,一碼歸一碼,于愴也是有點子脾氣在身上的。
主要還是要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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