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反應大,實在是今天的陸一滿和平時太不一樣了。
平常的陸一滿不說像傳道士一樣包裹的嚴嚴實實,可那也是有一股子斯文禁欲的氣質在的。
但今天
長款的細紗襯衫幾乎垂到了小腿,兩側開叉,服帖的垂落,黑色長褲略寬,與之搭配成黑白涇渭的線。
腰間一條淡金色描邊的鏈條腰帶松松地掛在腰上,走動的時候,鏈條泛著光暈一晃一晃,細窄的腰與胯無比顯眼。
而絲滑的袖口挽上了小臂,露出一截冷白的皮膚,突出的腕骨顯得那雙手漂亮又修長,手腕上更是帶了一個褐色皮帶的手表,襯得氣質鮮明。
彭多多又看向了他的辮子,問“你最近怎么總喜歡把辮子扎在前面。”
以前“陸一滿”也扎辮子,不過是規規矩矩地垂在腦后,現在卻總是單邊落在肩上,不是不好看,而是總帶著那么點暗戳戳勾人的意思。
雖然看向他整個人的時候,還是那副俊美又有一絲斯文的禁欲感,但就是這兩種氣質雜糅在一起,總讓人不由得心癢癢。
再一看,嚯
“一滿,原來你居然有耳洞嗎”
看到他驚異的眼神,陸一滿摸了摸耳朵上的耳環,笑著說“年輕不知事的時候打的。”
彭多多捂著自己的臉,哀嚎道,“完了,今天又只能在你身邊當稻草人了。”
一個沒有感情又毫無存在感的稻草人
陸一滿笑著沒說話,越過他往前走,彭多多嘟嘟囔囔地跟在身后,沒有注意他狀似無意地瞥過前面的包廂號。
而在他們走后沒多久,樓梯口走上來一個穿著黑色襯衫打著領帶的男人。
他身后跟著兩個保鏢,像兩堵墻一樣跟在身后,隔絕了眾多打探和試探的目光。
對方看起來也不像是來尋歡作樂,偶爾會過來,但每次臉色都不怎么好,不叫人也不喝酒,每次只待一個小時,時間一到,就準時準點的離開。
而這兩天來的尤其勤快。
包廂里五彩斑斕的光一晃,彭多多一聲“臥槽”又叫出了聲。
“一滿你怎么不穿衣服”
“穿了啊。”他挑了下眉,回頭看向他。
彭多多張了張嘴,一陣啞然,是了,穿了,但誰家好人在薄紗襯衫里只穿一件打底啊
不過好在他起碼穿了。
是的,好歹穿了。
彭多多先喝了口水,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他覺得是他保守了,對方好歹是搞設計的,平常穿得也沒這么規矩,多少總帶點設計感的藝術氣息。
只不過今天有點過于耀眼了。
他又喝了口水,在堅定不移的直男意志下,他只覺得對方的變化太大,可他不知道的是,這個樣子的陸一滿,要吸引的可遠遠不止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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