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愴應下來之后當然不會再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
幾乎是立即一步向前,同時反鎖了身后的門。
他們近的鼻尖相抵,呼吸相聞,于愴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里面帶著濃郁的欲望。
想要獨占陸一滿的心從來都沒有變。
陸一滿看到了他眼中的自己,同時在互相交纏的呼吸中,彼此身上的溫度也在極速上升。
他的雙眼深邃而迷人,看進去的時候總有種能將人吞噬進去的深情。
于愴又陷了進去,他臉上發紅,忍不住傾過身,卻在他們唇齒相碰的時候,陸一滿別開了頭。
“我這里不常招待人留宿,所以沒有多余的洗漱用品,我現在去樓下幫你買。”
他整理好自己身上凌亂的衣物,撈起床上的外套就出了門。
獨留在原地的于愴目光幽冷地回過頭,緊盯著他的背影,帶著翻涌的執拗。
而站在樓下的陸一滿點了根煙,看著頭頂的月亮,又深深地揉了揉眉心。
好煩,他快沒耐心了。
最后陸一滿沒有回到公寓,因為他接到了彭多多的電話,對方醉的一直在說胡話,而電話那頭還有高欽常吱哇亂叫的聲音。
彭多多把他揍了,還是壓著揍的那種。
“你他媽的陸一滿快過來把彭多多弄走你要不來我就叫保鏢把他丟到大街上”
最后一句話直接破了音,然后是彭多多嘟嘟囔囔的罵聲,同時還有拳頭砸在肉上的聲音和高欽常嘶嘶直抽氣的動靜。
電話最后很嘈雜,應該是打斗中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高欽常在一片混亂中還堅強地告訴了他地址,最后色厲內荏的留下一句,“你如果不在半個小時之內趕過來,我就把彭多多的牙打掉”
但根據那邊的慘叫,應該是高欽常的牙被打掉的可能性更大。
陸一滿掛斷電話之后就碾滅了煙頭,他抬頭看了眼樓上亮著燈的公寓,想了想,還是沒有發消息告訴于愴。
或許他不知道,又或許他知道,站在落地窗前的于愴正直勾勾地望著樓下離開的他。
上次報廢的車已經修好了,陸一滿還算勤儉持家,這輛車修修補補,他也絲毫沒有要換的意思,還是能開,就是沒有之前那么好提速。
中間電話又斷斷續續地打了過來,通過里面的怒罵和爭吵,他大概明白了事情的起因。
起因就是彭多多這個傻白甜想為他出口氣。
通過他一系列對于愴反常的態度,彭多多經過心里掙扎后還是接受了他和于愴的關系。
那么在他眼里,即便于愴和他們不是一類人,但于愴也是他陸一滿的人。
可最近于愴要和高家聯姻的事傳了出來,沒有落錘,但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什么無法打探到的秘密。
他今天才和于愴一起回國,圈子里就傳出了這種事
彭多多接受不了
但陸一滿又在生病,他無法把自己心里的煩悶再傳遞給他,于是就聯絡了駱丁出來喝酒
話越說越多,酒也越喝越多,他醉了,腦子也開始不清醒了。
不知怎么的他想起了當初陸一滿摔下山坡一個月也沒有人去看他的事,又想到他之前和余恣明苦澀的糾葛,想著想著他哭了起來。
雖然現在和于愴在一起很令人意外,可好歹也算是圓滿了啊
誰知道中間卻出了高家這么個攔路虎
彭多多心里苦啊,他覺得陸一滿就是一顆可憐兮兮的小白菜
于是他自認為自己身為陸一滿唯一的至交好友,他怎么也不能咽下這口氣
可他失算了,失算在駱丁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樂子人。
聽完之后,對方完全沒有感染到他的滿腔悲憤,反而興沖沖的攛掇他把高欽常約出來打一架。
倒不是高欽常和駱丁有什么過節,只是高欽常這人太囂張了,駱丁就是看不慣比他還囂張的人
彭多多這人傻啊,他信了,還十分上頭,當即就在電話里對高欽常進行了深度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