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滿真是個好人啊。
他又愧疚又心虛,只好不停地親著陸一滿,用這種方法來安慰他。
陸一滿被他親的發癢,低頭含著他的唇認真的和他接了個吻。
于愴被吻的坐進了他懷里,摟著他的脖子有些意亂情迷。
“先去洗漱,然后吃飯。”他輕聲啄了下于愴的唇。
“嗯。”
于愴迷迷糊糊地應了。
他穿好衣服,自己整理好,還一本正經的幫陸一滿換了衣服,幫他洗漱。
就是換衣服的時候他差點又沒忍住趴在了陸一滿身上,覺得不滿足,他還把自己的衣服也脫了,身體相貼的感覺實在太好,一度讓他又要墮落下去。
最后是以意外走火,又磨蹭了將近一個小時于愴才真的起床。
他回頭看了眼被拷在床上的陸一滿,用力拉開了窗簾,金黃色的陽光無比耀眼地灑了進來,照亮了那張床與床上的人。
于愴不適應地瞇了下眼睛,明媚的光線讓人的心里豁然開闊,他滾動著喉結,將手掌貼在玻璃窗上,有些出神地看著那輪掛在蔚藍天空上的太陽。
身后的陸一滿就這樣安靜地注視著他,面向陽光的于愴渾身都明亮耀眼,圣潔的不像話。
或許他自己并不知道,但在陸一滿看來,于愴從來沒有被困住,也沒有困住他,只要他們兩個人互相需要,就一直是自由的,屬于他們兩個人的自由。
他愛他。
他也愛他。
所以于愴可以肆意釋放出他內心的渴求,他統統都可以接住。
喉頭有些干燥,他咽了咽口水,在于愴轉頭看向他的時候,他平靜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陸一滿。”
于愴走到他身邊,俯身親吻他。
“我愛你。”
話說完,他走出了臥室。
陸一滿面向他離開的方向,嘴角輕輕上揚。
很好,就這樣。
于愴站在客廳的時候有些茫然,因為干凈整潔的客廳似乎和他昨晚見到的不太一樣。
但這又是每天都看到的常態。
他一顆心都掛在了陸一滿身上,再也無瑕關注其他,所以當他拉開冰箱的時候,才發現里面整整齊齊地放著昨天送來的餐。
眼里的茫然更盛。
他有這么厲害嗎,他居然可以自己把這些東西都整理的這么完美。
所以他可以把陸一滿照顧的很好
于愴眼睛一亮,他腦子早就變成一團漿糊,昨天半夜吐掉的藥也沒有繼續吃,極度的亢奮與情緒波動之下,他思緒有些混亂。
將飯盒放進微波爐里加熱,他搬了張小板凳,端端正正地坐在前面守著。
突然外面傳來一聲門鈴,于愴面色不改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是幻覺。
門鈴繼續在外面響個不停,他眉頭緊皺地看著微波爐上跳動的時間,每一下都好像是在挑戰他的耐心。
眉心越皺越緊,他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終于在耐心告罄之時,他騰地站了起來,冷著一張臉從脖子上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三重鎖,才將門拉開。
“哥”
于舛正要繼續摁門鈴,突然看到于愴那張冷峻的臉。
他下意識的想往他身后看,想看看陸一滿在不在,只是門只開了一道縫,于愴站在那里擋的嚴嚴實實,他看不見,只好問,“哥,你還好嗎。”
發現他被他哥拉黑之后,他就懷疑他哥是不是反過來被陸一滿拷上了。
雖然現在他哥看起來好好的,但他深度懷疑陸一滿這廝還在暗地里耍手段。
“很好。”
于愴嘴上回答他,心里卻還記掛著加熱的微波爐。
可于舛不放心,他深知他哥也就是個外表唬人的紙老虎,其實撕開外面的蚌,里面軟的不行。
陸一滿這人外表是頭狐貍,內里卻是頭叼住獵物就不松嘴的獅子。
他擔心他哥被陸一滿拿捏了,連忙拉著他,撩開他的衣袖,一邊看一邊說“陸一滿沒對你怎么樣吧。”
其實他在悄悄地推著于愴往公寓里走。
于愴一心二用,對他又沒防備心,哪里看得出他的小心思,只關心正在加熱的微波爐好了沒有。
“沒”
他吐出一個字,被推著往里踉蹌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