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時雪本來很警惕,但他現在覺得謝照洲不會害他,警惕心稍微弱了一點,他就走上前,不等湊到貓眼前,謝照洲就突然摟住他的腰,將他往懷里一帶。
謝照洲手上握著把刀,反應速度相當快,極其狠厲地扎穿門板。
門后頓時發出一聲慘叫,有血沿著貓眼流下來,寧時雪渾身發冷。
他這才意識到門口有人在偷看他們,他剛才直接湊過去,說不定另一只眼睛也會瞎。
甚至更倒霉會直接死掉。
“什么都別相信,”謝照洲冷淡的嗓音在他頭頂響起,低聲問,“懂嗎”
“”寧時雪點了點頭。
謝照洲攥住他的手腕,又帶他去了幾個地方,寧時雪終于徹底意識到什么叫做恐怖副本,死亡跟他如影隨形。
幾個影廳的怪物又開始躁動,時不時沖出來想往他們身上撲。
“哥哥,給你這個,”寧時雪攥住謝照洲的西裝外套,他將那把勃朗寧遞給謝照洲,眼巴巴地說,“我之前藏起來的。”
他不太熟練,謝照洲比他槍法更好,這種時候他也不藏私。
謝照洲接過去,彎了彎唇,就像幼兒園老師夸小朋友似的夸他,“這么厲害。”
寧時雪莫名臉紅,他跟謝照洲躲在狹窄的走廊,他整個人都被謝照洲抱在懷里,他又擦了擦眼眶流下來的血。
謝照洲終于有點看不下去,抬起手幫他擦了擦,被他擦過以后,那只眼睛就不再流血了,謝照洲又往他手心塞了枚黑色耳釘。
寧時雪聽到從電影院深處傳來的坍塌聲,怪物們都發出恐懼的慘叫聲,格外凄厲,他有點緊張,“怎么回事”
謝照洲在這個副本待了很多年,走不出的電影院,永遠的漆黑長夜。
那個在所有副本中至高無上的存在,終于發現祂仍然保留了一點自我意識。
“你走吧。”謝照洲在寧時雪身后推了一把,將他推到檢票旁的出口。
寧時雪卻攥住了他的幾根手指,黑霧漸漸消散,寧時雪幾乎能看到那只骨節修長的手。
他嗓子發緊,拉住謝照洲說“你不走嗎”
謝照洲似乎很低地笑了聲,語氣都溫柔下來,又跟他說“你走吧。”
他的心不合時宜地動了一下。
整個電影院都開始坍縮,只剩下虛無的、好像永無止境的黑暗,那片黑霧也漸漸消散在黑暗中,寧時雪不得不放開謝照洲的手。
寧時雪終于意識到什么,謝照洲是不能離開的,但謝照洲既然本來是玩家,他總會找到辦法帶他出去。
“你等我,”在電影院徹底坍塌前,他跟謝照洲說,“我會再來找你的。”
漆黑中無人回應。
但從此無盡長夜,為了這個承諾,都有了走下去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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