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冒頓單于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費鐮就駁回須卜的話了,他道,“大秦兵強馬壯,我們差哪兒了嗎你現在說這樣的話,那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
別看須卜的年紀比費鐮大,而且又是冒頓單于的小舅子,但是費鐮這會兒可沒有給他留顏面。一方面當然是因為須卜跟他唱反調了,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須卜雖然是冒頓單于的小舅子,但是卻不是他的親舅舅。
須卜確實是有一個王子外甥,但是卻不是費鐮,而是費鐮的三弟攣鞮稽粥一個才剛剛會跑的小屁孩兒。
“請大王子恕罪。”須卜當著冒頓單于的面,把姿態放的很低,“只是臣是單于的臣子,有義務得提醒單于一些事情。”
冒頓單于對于須卜這個小舅子還是很信任和看重的,尤其是最近這幾場仗都
是他陪他一塊打的,因此須卜在冒頓單于心里的分量自然不一樣了。
見費鐮對須卜的態度不敬時,冒頓單于還沒覺得有什么,但是見須卜在費鐮面前如此謙卑,冒頓單于的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了。
“費鐮,須卜論起來還是你的長輩,不可無禮。”冒頓單于說完之后又對須卜道,“你曾救過我的性命,我們可是有過命的交情,日后我的孩子就是你的晚輩。”
“不敢不敢。”不等費鐮開口說什么,須卜就連忙開口道,“臣是單于的臣子,見您有危險,臣自然不能不管不顧了。”
可不就是。
費鐮在心底里腹誹了一句,但是當著冒頓單于的面,他卻不敢把話說出來,而是照著他的意思給須卜賠禮道歉。
須卜自然是“不敢”接受了,不過并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打轉,而是選擇繼續勸說冒頓單于“臣派去大秦的探子查到雖然這幾年大秦人才輩出,但是重要的幾件事物的出現都和大秦的那位昭陽長公主脫不了關系。”
須卜看向冒頓單于,一臉鄭重的道,“單于,臣認為這位昭陽長公主并不簡單。”
“不就是一個不滿十歲的小丫頭而已,能有什么不簡單的”費鐮對此嗤之以鼻。
冒頓單于沒有開口,而是直接一個眼神殺了過去。
費鐮見狀,頓時就閉嘴了。
于是冒頓單于就把目光移回到須卜的身上,沉吟了一會兒之后問道“你是因為那些超高產量的糧食種子所以認為那位昭陽長公主不簡單”
“不止那些糧食種子。”須卜給冒頓單于細數了一下小驪珠這幾年帶人發明制造出來的那些東西,旋即又道,“就像大王子剛剛所說的,那位長公主不過是一個不滿十歲的小丫頭而已,如何能夠有這樣的本事發明和制造出那么多東西呢”
“而且臣聽說那位長公主只是大秦的陛下收養的一個義女而已,無緣無故的,大秦陛下為什么要收養一個女兒呢”
因為距離甚遠,再加上這些年匈奴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周邊的其他部落身上,所以對于大秦發生的事情,他們知之甚少。
如果不是須卜早先一步察覺到冒頓單于有心想要收復河套地區,早早的就派探子潛入大秦的話,只怕這會兒他對于小驪珠的事情也不可能如數家珍了。
須卜的意思冒頓單于聽懂了“你是覺得昭陽長公主身上有神異之處”
所以大秦那位陛下才會收她為養女
“單于難道不這么覺得嗎”須卜反問一句,在他看來,技術什么的還好說一些,但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拿出那么多高產量的糧食種子,而且有些甚至是大家聽都沒有聽說過的,這就足以證明那位長公主絕非一般人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