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讓呂嘉許的家伙,忽然開口。
粱永怡吞了吞口水,不想去看這廝。
唰!
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在眾人身前。
白色御風袍,黑發如瀑,黑瞳似星,鼻梁高挺,眉如遠山。
任何筆墨,都無法描述此人形象氣質萬分之一。
如果女裝的話,應該會讓天下女生們都相形見絀吧?
不曉得對方有沒有女裝過?
內心的沙雕因子差點驅使著粱永怡問出某些可能觸怒對方的問題。
幸運的是,最后一點理智,讓粱永怡約束住了自己的嘴巴。
粱永怡瞪圓雙眼,將對方的形象記住,然后閉上雙眼,心中一聲哀嘆:“果然不是歷史上的人物,而是和我一樣的穿越者!只不過,我來自未來,他們來自另一個世界!”
長成這樣的男人,哪怕沒有半點修為,也必然會名留青史,供后人瞻仰,怎么可能籍籍無名?
顏安青擺了擺手。
于是束縛住粱永怡的繩索在須臾之間化為灰燼,消散無蹤。
他重獲自由,翻身到地面上,站直身子,挺起腰板,頭顱卻微微低下:“黃鐵鄉人士,粱永怡,見過顏神。”
粱永怡是把“顏神”當成顏安青的名字了。
“黃鐵鄉人士?”
顏安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開誠布公不好嗎?為什么要撒謊?”
說著話,顏安青打了個響指。
霎時間,粱永怡身上破破爛爛的乞丐裝消散無蹤,身上的污垢也被徹底清除。
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富有時代氣息的全新裝束!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粱永怡此刻,身穿一件玄色單羅紗袍子,腰間綁著一根赭色蟠離紋金帶,腳踏紅熔靴,頗有幾分少年俠士的鳳儀。
只不過他的身體,因為源自于常年饑寒交迫的乞丐,顯得有些病容。
“余虹翼、呂嘉許、應凱他們在路上的時候,不是都已經說出自己的真實來歷了嗎?”
顏安青微笑道:“難道你覺得,我們的誠意還不夠?”
聽到這里,粱永怡面上浮現出一抹訕笑,一副羞愧的模樣:“抱歉,是我初臨此地,人生地不熟,所以戒備心高了一些。”
“那么,請容我重新自我介紹。”
粱永怡心中悲嘆,面上卻見真誠之色:“我是一名科研工作者,是未來人,因為一次實驗,機緣巧合穿越到這太古洪荒時代,知道時代脈絡和大勢變幻。”
這是在表明自己的價值。
實際上,他也知道,對方并不需要他所掌控的這些信息和情報。
粱永怡小心地看了顏安青一眼。
能夠正面單殺戮仙鴻羲的存在,無論放在哪個時代,都是絕對的金字塔最頂點人物。
未來由他創造,歷史也在他指間起舞。
這樣的偉大存在,要未來情報,又有何用?
粱永怡無可奈何,沒有任何牌能打出,自爆來路身份,也只是為了證明自己有點作用,想要保住性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