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些為難,可二角眼是二把手巴參的親哥哥,不好隨便駁了他的面子。
二角眼心知他們不敢得罪自己,強勢闖入房間。
不是很大的房間,擠著二百多個人,擠擠挨挨坐在地上,沙丁魚罐頭一般。
見到闖進來的二角眼,很多人眼底閃過驚疑恐懼,年輕的女孩們本能地往后縮,兩邊的人往前挪了挪,試圖將她們擋在身后。
居高臨下逡巡的二角眼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十分享受這種支配恐懼的征服感。他握著手電筒挑選今晚的目標,蛇一樣冰冷粘膩的目光掠過一張張青春靚麗的臉。不期然間,想起跳河逃跑的女人,太可惜了,跑了一個最漂亮的。
如皇帝選妃一般的二角眼終于停下腳步,伸手掐住顧佩瑤的下巴,滿意地瞇了瞇眼。
恐懼的眼淚決堤,顧佩瑤下意識看向不遠處的男友,眼神驚慌又無助。
她的男友便是之前被砸破了頭的男生,此刻頭上包著顧佩瑤的粉色洗臉束發帶,使得他的模樣看起來十分滑稽。
男生義憤填膺
地咬牙切齒,可當二角眼陰冷的目光射過來,他顫了顫,只覺得被毒蛇盯住咽喉致命處,想起二角眼殺人不眨眼,他一個哆嗦,迅速低頭。
二角眼大笑著用匕首割斷顧佩瑤和前后兩個女生中間的繩子,不顧她的掙扎,將人扛在肩膀上,大步離開。
顧佩瑤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臨什么,她恐懼又絕望,用盡渾身的力氣掙扎,可她雙手雙腳都被繩子捆著,連嘴巴都把膠布封住,她不甘心,用頭用被捆住的雙手重重撞擊二角眼的后背。
二角眼皮糙肉厚不以為然,反而興奮起來,他就喜歡這種帶勁的女人,反抗的越激烈越爽。自從百布的相好被他干死以后,他已經好久沒遇到烈馬了。
興奮起來的二角眼加快步伐回房,他已經迫不及待,忽然一雙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劇烈的掙扎中,綁住顧佩瑤雙手的繩子松開,她撕開膠帶,雙手掐住二角眼的脖子,同時一口死死咬住二角眼的耳朵,渾身上下暴發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悍勇,秀麗柔美的面龐透出同歸于盡的兇狠。
被硬生生咬掉半只耳朵的二角眼痛到失聲慘叫,叫聲響徹別墅,他一把將瘦弱的顧佩瑤從身下撕下來扔出去。
撞到墻壁的顧佩瑤悶哼一聲,暈了過去,暈過去那一瞬間,她想,就這樣死了好像也不錯,總比成為畜生們的禁臠好。可惜自己力氣不夠大,不然就能掐死這個人渣。
耳朵血流不止的二角眼猩紅著眼,拔出匕首沖向顧佩瑤,他要一刀一刀割光這個女人身上的肉。
“噗”
一顆從后面飛來的子彈穿過二角眼的胸口,打在墻壁上發出叮的一聲。
后知后覺意識到發生了什么的二角眼瞳孔劇烈收縮,眼底充滿了難以置信,是誰,是誰開的槍
他想回身看一眼,可做不到,魁梧身軀砰然倒地,手電筒掉在地上,咕嚕嚕滾了一圈,停在他腦袋前,那是一張死不瞑目的臉。
怎么回事
雜七雜八的聲音從各個方向傳來,都是聽到二角眼慘叫趕來的人。至于槍聲,他們沒聽見,因為那顆子彈出自一把消音槍。
來不及藏起那個女生,喬奚只能先行閃回空間,握著槍的右手微微發抖。
二角眼的慘叫勢必引來同伙,沖過去制服他可能導致自己陷入包圍,她只能選擇遠距離武器。
麻醉槍并不會立即生效,每個人對麻藥的耐受力不同,起效時間幾分鐘到十幾分鐘不等,這點時間足夠發生任何事情。
最好的武器是槍。
要不要開槍
二角眼不死,那女生兇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