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快來”
“這群人瘋了嗎有這時間,趕緊另外找地方啊。”
外面的人驚恐大叫,甚至有人忍不住濕了褲襠。
“老鼠來了”
“爬防盜窗上去。”
“老鼠也會爬窗戶”
話是這么說,好幾個人下意識奔向旁邊的落地窗,光頭男人撿起一塊石頭,砸在跑在他前面的灰白條紋體恤女人后腦勺上。
女人眼前一黑,身子軟下去,被光頭男人接住,緊接著又被扔向后面的鼠群。
“你在干什么”旁邊的人難以置信地質問。
在喂飽這群老鼠,它們不是想吃人嗎,讓它們吃,有的吃了吃飽了,也許就不會想吃自己。光頭男人置若罔聞,一邊拼命往上爬一邊留意后面的動靜。
頭破血流的灰白條紋體恤女人身上爬滿了老鼠,劇痛之下,恢復一絲神志,嘴里發出痛苦的呻吟。
大群大群老鼠涌向地上的女人,但是新鮮的血肉吸引來更多的老鼠。
光頭男人狠狠瞪著眼,不敢再故技重施,也沒機會沒時間再故技重施,其他人都戒備地遠著他,而老鼠已經順著防盜窗爬上來。
他們手忙腳亂地踢踹爬上來的老鼠,可數量太多了,踢下去一只,跳上來兩只。
被咬住小腿的光頭男人動作一滯,更多的老鼠趁機狠狠咬住他的腿,還有老鼠抓著他的褲子往上爬。絕望和恐懼爬滿光頭男人的臉龐,他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他會和那些倒下的人一樣,被老鼠一口一口吃掉,活
生生地吃掉。
“去死”光頭男人忍著劇痛,舉起手中石頭狠狠砸向防盜窗背后的玻璃,每一下都用盡渾身力氣,“不讓我活,你們也別想活去死,一起去死”
“住手,不要”別墅里面的人駭然尖叫,眼睜睜看著窗外的光頭男人不斷用石頭砸玻璃。
喀嚓喀嚓,玻璃出現裂紋,裂紋變成窟窿,窟窿越來越大,大到足以老鼠輕松涌入。
身上爬著好幾只老鼠的光頭男人似乎不覺疼一般,咬著牙繼續砸玻璃。
里面的人對上他陰冷的視線,只覺得他的神情和他身上的老鼠如出一轍,剎那之間,如墜冰窖,渾身的血都為之凍結。
“快跑回房間”
被人拉了一把,那人才反應過來,連滾帶爬逃離。
窗外,一群又一群的老鼠鉆過破窗跳進來,所經之處,引發新一輪鮮血和哀嚎。
直到穿著防護服背著噴火槍的救援部隊到來,這群無往不利的老鼠終于戀戀不舍逃走。
廣播喇叭里傳來喜悅亢奮的聲音,通知眾人,救援部隊已經趕來,正在全力滅鼠,請大家務必繼續待在室內,不要隨意外出。
聽到廣播的所有人都明顯地松了一口氣,井房里有人近乎喜極而泣“有救了,有救了,嗚嗚,我不要被老鼠吃掉。”門外咯吱咯吱聲不絕于耳,還有濃郁的血腥味透過門底縫隙飄進來,他們根本不敢深想,那群老鼠在做什么。
詭異的焦臭混雜著血腥味一起傳來,有人忍不住沖到角落里嘔吐。
見喬遠山臉色難看,喬奚從腰包里拿出一瓶50的薄荷清涼噴霧噴了噴,清爽的薄荷味瞬間驅散異味。
喬遠山搖搖頭“沒事。”
喬奚“我聞著不舒服。”
喬遠山哪不知道女兒是心疼自己,左右這東西有不少,便不再多言。
“那個,美女,你多噴兩下,我快吐了。”有人開口懇求。
喬奚不至于吝嗇這點東西,饒著井房噴了一圈,得到了一串謝謝。
良久之后,令人骨寒毛豎的哭喊嚎叫終于消失,外面一片安靜,井房內瑟瑟發抖的人磕磕巴巴開口“老,老鼠都被打死了吧”
平頭男人死死盯著門縫,“那種該死的東西跑的賊快,怎么可能全部打死,要能都打死,上面滅了這么久的老鼠,這群老鼠哪來的”
是啊,哪來那么多老鼠明明一直在滅鼠,每天要焚化小山包一樣多的老鼠尸體,明面上見到的老鼠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