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心底驀然憤怒,抬手時戒尺飛了出去;周扶光右手捏了劍訣她的右手變完整了,五根青蔥似的玉白手指,掐訣時也莫名的讓人感覺賞心悅目。
隨著她手掐劍訣,佩劍海棠醉鏘的一聲從靈臺竹林里飛出來,恰恰好橫在那把戒尺面前
戒尺與劍相撞,戒尺白光熾烈,長劍緋紅如朝日。周扶光左手握劍挑開戒尺,袁野欺身至她面前,伸手抓回飛出去的戒尺,迎面當頭怒喝一聲。
聲震四下,戒尺落下時空間發生了輕微的錯位。
周扶光絲毫沒有要躲開的意思,右手握劍迎面而上兩人之間相距不到半米,拉進距離不過瞬息。
但就在這個瞬息,周扶光脖頸上再度浮現出黑鱗赤目的長蛇紋身
她靈臺內嘉陵江暴漲,溫和的風也變得狂亂,吹得那片竹林壓低梢頭,綠浪滾滾。伏低的竹林并非是被風吹得彎腰,而是被肆虐的劍氣硬生生壓彎了腰
海棠醉擦著戒尺邊緣劃過,以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斜穿過袁野胸膛與琵琶骨同時袁野的戒尺也敲在周扶光肩頭。
看似是輕輕一敲,實際上化神期元氣奔涌,其力可比泰山。周扶光整個人被敲得矮地三分,喉嚨里冒起一股腥甜血液;袁野抽身而退,周扶光握著醉海棠一劍刺到底,醉海棠灼紅劍身嗡鳴,劍氣肆虐撕開袁野胸膛傷口。
他咬牙加重了戒尺上施加的力度,終于將周扶光敲開,那把劍噗嗤一聲被拔出。劍被拔出來后袁野的傷口卻一點也沒有被周身運轉的元氣愈合。
他眼皮一跳,不可置信的看向周扶光“你是周家人”
這股劍氣,袁野就算死也不會認錯
猶如附骨之疽,無論你是化神還是煉虛,只要被它留下傷口,那么這道傷口就永遠不可能真正愈合
戒尺幾乎將周扶光肩膀劈開。
她抬眼時臉上仍舊沒什么表情,好似不知道痛覺和疲倦,也不回答袁野的話,再度沖向了袁野
已經完全恢復的右手,經脈暢通到可以完整的運轉周家劍訣。劍訣每運行一周天,周扶光靈臺上的劍意就暴虐一分,到周扶光沖向袁野時,她靈臺內那片竹林,竹子不堪負重,一顆接一顆的被劍氣壓斷
同時周扶光周身的劍意也達到了巔峰,元氣匯聚推著嘉陵江江水,她脖頸上的黑鱗赤目長蛇紋身越發醒目,鱗片翕動晃眼栩栩如生到幾乎要掙脫那片雪潤的皮膚化作實物
她身上的威壓越來越重,全然不似結丹期修士。
袁野也沒見過哪個結丹期修士能用佩劍硬抗他的本命戒尺的
但這件事情發生在周扶光身上,袁野又覺得可以接受。畢竟面前少女是周家的人,而周家的人都是天賦卓絕的瘋子。
尤其是她脖頸上的那個紋身。
袁野只要和那條黑鱗紅目的長蛇對上目光,便莫名感覺頭皮發麻。他身為化神修士的直覺告訴他,決不能讓那條squo長蛇rsquo變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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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咬牙,他單手樹立成掌,“有秘上天文,諸天所共祟,泄滿墮地獄,禍及七組翁”
戒尺于袁野掌中飛起,白光驟然大盛,浩然正氣以戒尺為中心擴散,方圓五里之內,一些邪祟皆魂飛魄散而此時,周扶光靈臺之上,竹林盡毀,嘉陵江暴漲,江底緩慢浮起一片純粹濃郁的黑色。
她站在原地,握劍的手發抖,雪潤皮膚因為承受不住壓力而冒出一層血,淋漓的貼著衣襟浸透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