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煩躁地很,賭氣說“你就知道我一定會去仙域了”
話音剛落,就有下屬在殿外來報“七殺尊,長老院請您移步議事”
岐覆舟眼中浮出笑意。
佘褚倔強道“還沒說什么事呢”
岐覆舟攤開手,一副我只是猜猜,你不必較真的流氓模樣。
只恨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等佘褚趕到長老院,這些白眉長須的老不死,說的還真是
“綜上所言,請七殺尊親往一趟仙域。”
他們言辭鑿鑿“我等潛伏在仙域的密探已有三年未送回消息,其中必有緣故。考慮到仙域與穹蒼交好,此去必是危機重重,他人難勝我等思來想去,在征得破軍尊的同意后,還是覺得由七殺尊親去最為妥當。”
佘褚“”這瞎話編的,自己講出來不覺得好笑嗎
佘褚知道這是瞎話,長老院也知道這是瞎話,可沒人能笑。
佘褚笑不出是因為這是羽驚同意了,她再反對,便是打羽驚的臉。羽驚是她的老師,是她信重的長輩,她不能這么做。
而長老院則是因為密諜失聯是真的,他們也確實需要人去處理探查,讓佘褚去雖說有些殺雞用牛刀,但這是他們能找出最合理調離她的借口了。
佘褚回到金風殿時,還在想若是岐覆舟在,她該用什么表情來面對這家伙。好在岐覆舟自己也知道烏鴉嘴不受歡迎,自己早早的走了,只留下了一箱禮物。
侍女恭敬地傳達了岐覆舟的留言“岐宮主說,若是尊上心有不甘,也可去尋破軍尊找些辦法。不過、不過他說長老院會開口,八成也是過了明面的,破軍尊未必會允可。”
佘褚表情有些難看。
岐覆舟走了,可所有的事情都被他料到了,包括羽驚的態度。
依佘褚的本意,她并不想在這時候離開思幽。
佘褚從小對于危機就有很敏銳的感覺,這樣的直覺在小時幫她躲開岐覆舟的惡作劇,大時又幫她逃過數次明槍暗箭。
而現如今,無論是烏陵行“巧遇晏清”,還是岐覆舟恰到好處的幫助,都讓她由衷生出一種不安感。
或許她應該去尋羽驚。
在猶疑不定時,佘褚還是想要倚賴自己的老師。雖然知道長老院應當不敢拿他來做幌子,但是佘褚還是想要去爭取那個萬一。
也許羽驚會改變主意呢
佘褚到撥云殿時,天色已泛白了。
今夜發生了太多事,以致佘褚都忘了時間,這會兒正該是睡意香濃的時候。
殿前值夜的侍衛瞧見了單衣前來的佘褚,以為扶桑宮發生了什么大事,連忙上前道“七殺尊可是有急事尊上曾囑咐,若是七殺尊有事,不必通報,可直接入殿。”
佘褚瞧著天色有些猶豫。
地界也入秋了,羽驚的舊傷在這些年反復不斷,身體一直不好。她不太想在這時候打擾,正想說白日再來,殿中便匆匆來了侍女。侍女手執的黃玉燈籠的光盈盈照在了她的臉上,佘褚認出她是羽驚身邊的掌事宮女,小時也常為她和烏陵行做點心與冬衣,稱呼道“白桃姑姑。”
白桃向佘褚行禮,側身持燈為她引路。對佘褚說“七殺尊,主人請您湖邊一敘。”
佘褚倒是不驚訝羽驚發現了自己。他曾是地界第一高手,即便如今修為不如當年,將自己的意識覆蓋一隅,也不是什么難事。佘褚驚訝的是
“破軍尊還未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