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甚至游刃有余
在佘褚真的運氣她那把七尺的長劍前,沒人覺得她真會用這玩意。
雖然瞧著也不是凡物,可畢竟這個長度,與其說是劍,倒不如說是刀了。即便是刀,也沒見過這么長的。這么長的,無論是刀還是劍,都更偏向于為禮器,而不是武器了。
在戎溥持起烏金槍前,眾人懷疑他是否能舞得動。事實證明,戎溥力氣也不少,一把烏金槍在他手中也沒比一根木頭重上多少,出槍如潛龍出水,收槍如猛虎歸洞。
他舞槍舞的輕若無物,人們自然而然會想起他大名鼎鼎的先祖,從而遺忘了另一位提著似禮器的長劍的選手是不是也能贏。
直到槍尖逼近,佘褚一腳踢上厚重劍身,劍身嗡鳴起躍,執劍者同時雙手執長柄下壓,回身抗肩一挑任憑你何種花槍繚亂,都被這厚重一劍斬開
烏金與鎮山在刀刃相接的一瞬發出刺耳的嗡鳴,離的近的不少候選人甚至得捂住耳朵。
唯有戎溥與佘褚都像是早已習慣,不僅未受影響,甚至已經又過了一招
長劍本應笨拙,可在佘褚的手中,竟然也是可單手持握的。
戎溥親眼見佘褚一個轉身回旋,單手持劍而出,便將他長兵的優勢消的干干凈凈一時間,他為躲避劍鋒,竟是節節后退,直至臺邊。
在靴跟碰到卷云臺冰冷的玉石臺階時,戎溥才從震驚中稍許緩過神。
一滴冷汗自他的額角留下,他卻是笑得更開心了。
戎溥的神情變得越發專注,他凝神盯著佘褚那把長劍,壓低著聲音興奮道“你不是病弱嗎怎么提得動這么重的劍”
佘褚持劍而立,劍尖點地,她含笑反問道病弱便非得力弱嗎世子出生寒微,不也一樣成了世子”
“再說。”她慢條斯理,“難道世子以為之前我說會下狠手,是在同你開玩笑嗎”
戎溥無辜“有道理,可我以為那是你想要來點情趣。”
佘褚可不想再和戎溥糾纏這點感情,她長臂一揮,驚人臂力竟引得五尺劍身微顫她對戎溥道“我對你沒興趣,你要是不肯退婚,就別逼我趕你出庚子學府了。”
戎溥哈哈大笑“那你試試看。”
話必,戎溥雙目如星,步伐似電。
一把烏金槍被他用若游龍佘褚用力一斬,借劍尖反力在烏金槍自空中壓下之前,先一步躍上半空,而后又在戎溥發亮的視線中,毫不猶豫改雙手持劍,對著他的烏金槍頭便是一擊斬落
烏金槍看似避無可避,就在眾人以為戎溥即將輸的那一刻
他竟然反身下抑,放棄了空中,借由那小小的幾分空隙,直接自佘褚身下溜走了
佘褚見狀一驚,劍勢來不及收,一劍重重斬在了卷云臺上,直將臺上玉石斬碎一丈遠。
戎溥躲過一擊,持槍在一旁嘖嘖感慨“還好我跑得快,要是真挨上這么一下,還真得被抬出庚子學府了。”
佘褚持劍,慢慢重調態勢。
她看向戎溥的視線變了,開口問道“你剛才這招不是烏金槍,你的槍術是誰教的”
戎溥覺得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隨口道“不認識的人教的,你這會兒問,我哪兒還想得起來”
佘褚聞言沉默,一會兒后她欣然道“也是,那我便將你打到只能躺在床上想這事好了。”
說罷,佘褚一改先前動作。
剎那間便出現了戎溥面前,還不待戎溥有所反應,她一劍已斬至眼前
戎溥避不及,只能憑本能去擋他槍尖撤回橫刺,竟然又一次擋住了佘褚。
依然不是烏金槍的招數。
佘褚眸色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