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褚“”
詹文瑾“”
兩人從各自的心緒中抽出,齊齊看向了說出話的北囂。
北囂不知道自己那句說錯了,他問“這、這個高度,在仙域還不算高的嗎”
佘褚瞧了眼神色已恢復自然的詹文瑾,笑答“不,確實很高。北兄說得對。”
接下來的一路,便在閑聊中度過了。
主要還是佘褚與北囂聊,詹文瑾保持安靜。
在聊天中,佘褚知道了北囂是個被拋棄在北囂山的孤兒。他由大山養大,渴了喝露水,餓了食落果。他的語言是和上山打獵的獵戶學的,火也是從采藥人手中獲知。
然而獵戶壽短,采藥人也命險多難。在羽民出現之前,北囂實際上都沒有如此長久的與他人保持過聯系,就他本人而言,他視羽人為北囂山之外的至親。
佘褚心想,北囂山位處南山位,當年也是交戰的中心之一,搞不好北囂的父母便是妖國陣亡的戰士,畢竟那兒少有人煙,便是棄嬰、也不當丟在那兒。
不過妖族中有天生免疫咒術的種族嗎
佘褚回想不起來。
“到了。”
詹文瑾忽然睜開了眼,隨著她話音落下,飛馬往地面疾馳而去。不消一會兒,即落在了地面上。
車架是詹文瑾的,她自然擔負起了通報的職責。
詹文瑾本以為城門會有守衛攔城,卻不想白銀城城門大開,守門的連看都沒看他們,自顧自地睡著午覺。
佘褚瞧這守門的兩個侍衛銀甲朱槍,心道這白銀城還真如傳言一般富庶,連守門的侍衛都這么有錢。
沒人攔他們,詹文瑾倒是叫住了這兩人。
她說“兩位”
她才開口,守衛就不耐煩打斷道“不是讓你走了嗎廢什么話”
詹文瑾大概很少遇見這么不講道理的人,她愣了愣,才蹙眉繼續道
“閣下怕是誤會了,我們并非行者,而是庚子學府派來的人。在下府生詹文瑾,車上另兩位分是我的師姐師弟,想要面見你們的府主,還望通報。”
守衛一聽是庚子學府,這才反應過來。
他睜開眼,定睛一看,終于看見了拉車的是六匹飛馬,連忙叫醒了同僚,一同站了起來,又是鞠躬又是道歉。
他說“不好意思,我才當值兩日,不曉得您是今日到城主已等許久了,我這就通傳驛站,很快便有人來接”
說罷,他指揮同僚“你快去”
他的同僚頗有不愿之色,可見守衛兇神惡煞,也只能嘀咕這去了。
佘褚敏銳的發現,他的銀甲,好像不如與他們說話的這守衛的更亮。
佘褚裝作不經意般問“閣下看來并不像是守門的,你說你這兩日才來當值,原本是做什么的呢”
那守衛嘆息道“不瞞三位,我家中本是城里的藥商,藥鋪有四五家,本是不愁生計的。只是城里近年來怪病齊發,城衛也缺了人手,這才領命來替崗。”
佘褚哦了一聲,又問“那剛剛遠走的那位呢”
“他啊,”守衛露出不屑的表情,“屠夫的兒子,有間鋪子傳承,但也不過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