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城主聞言蹙眉,他說“詹仙長,我見你府生身份,喚你一身仙長,希望你不要墮了庚子學府的威名,盡說些眾人皆知之事,徒然地浪費時間。”
詹文瑾愕然。
佘褚握住了她的手,輕拍一二,接口道“城主說的是,我們也做了探查。”
“我瞧這病似乎是窮病。”佘褚笑道,“應是窮苦者多病,富裕者尚可吧”
白銀城主聽到佘褚這句話,臉上的表情好看了些。
他想了想,回答佘褚“或許吧。也可能是他們無力抵抗邪祟,所以病得多。”
“原本我也沒打算麻煩庚子學府。”白銀城主道,“一群賤民,死了重買些人入城就是了。只是近兩周來,不止是奴仆雜役,連城衛都開始有人染病。”
說著這位城主皺起了眉“七日前,連我的曾孫都染了病,久睡不醒。我也是無法,這才只能委托你們。”
他承諾三人“若是你們能解決我白銀城燃眉之急,我城中之物,今后可隨你們取用。”
佘褚
可算知道為什么谷弛張口就是“備禮厚謝”了,這位城主和他是一個樣,重金懸賞,萬事皆可。
佘褚起身,她說“我們受托而來,自會竭盡所能。只是,關于白銀城怪病一事,我們畢竟未曾親眼見聞,不知城主可否通融一二,讓我們見見病患”
白銀城主側首思考了一二,點頭喚了侍從“阿碧,你領他們去瞧瞧驕兒。”
一身青綠的侍女稱是,向佘褚三人行禮,便退在一旁等候。
佘褚與城主告辭“那便不打擾您休息了,若有進展,我們再來告知。”
白銀城主看起來倦倦的,他揮了揮手,示意佘褚等人離開。
三人跟著阿碧穿行在白銀城主宛若天宮的府院里,行至許久,方才到了一間同樣富麗堂皇的院子。
院中安靜無比。阿碧解釋道“這病不知會不會傳染,所以城主讓他人都回避了。”
佘褚瞧著院子里一個不少的侍從婢女,順口說“是熏池氏回避吧,你們不算”
阿碧尷尬地笑了笑,她輕聲說“我們自不能算。”
佘褚沒有再說,跟著進了院中。
阿碧與守門的侍女說了兩句,侍女便回身推開了屋門。
佘褚三人進屋,只聞得滿屋清香。躺在床上的青年神色放松,若非面色煞白無血色,光看神情,還以為他在做什么美夢。
佘褚上前探查一二。
老實說,羽驚授課,重她智、重她德、重她武,確實沒怎么教過她看病。她那些雜七雜八的知識都是看她父親留下的雜書獲得的,與真正自幼接受正統教育詹文瑾相比,確實仍有不足之處。
佘褚什么也沒看出來。
詹文瑾上前仔細探查一番,回首看了一眼阿碧。
阿碧聰明的離開,還幫他們關好了門。
確定這兒沒有其他白銀城主的人了,詹文瑾這才說“他離魂了。”
拘魂為離,散魂也為離。
佘褚敏銳問“是哪一種”
詹文瑾猶疑道“說不好。身上沒有被強制拘魂的痕跡,但是他的身體溫熱、靈脈正常,瞧著也不像是散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