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是顧清笙見詹文瑾回了,猜到晏清也回來了,特意過來看他的。
詹文瑾遠遠向晏清行了一禮,便循禮站在了角落。
晏清向她微微頷首示意,向應君和接著說起了厭火國的事。
厭火國的事情,之前詹文瑾也簡單和顧清笙說了,他已經有了數,所以也沒什么要反駁的。相反,他還公正說“厭火雖是魔族又為負危遺民,但數年來偏居一隅,從不與他族紛爭,算是良善之族。不想他們竟因故舊傳聞而無辜受禍,還被折磨了這么久,實是樊謂查驗不當,也是我之失。”
應君和聽后卻沉思道“以海島為爐,這罪人是何等膽大又是何等聰明。只怕他所圖不僅僅只是赤影珠這么簡單。”
晏清頷首,他說“我和占浮玉都認為,赤影珠的事情與負危之尸應該有些關聯,這幕后之人想要的應該是黃曲的下落。”
顧清笙聽后眉頭緊皺,他說“黃曲這等邪物,出即不祥。這人想要黃曲,可見所圖頗惡。”
晏清想,都能為一顆珠子滅國了,即便他想要的不是黃曲,目的也善不到哪兒去。
當面揭長輩的短,晏清好歹還不會做。他掠過顧清笙的定論,繼續說“其實除了這件事,還有一件事令我疑惑。”
應君和這輩子都沒聽晏清說過幾次“我疑惑”,他聽見這句,精神都更振了些,屏息凝神地聽
晏清說“先生為什么會認為厭火國有赤影珠,并深信不疑。”
“要知道,即便是對赤影珠最了解的穹蒼,也未曾想過要去厭火國搜尋他是怎么確定的”晏清直看向顧清笙,直看得顧清笙心頭一震。“顧師叔,您怎么看”
顧清笙想起了一件舊事。
那時戰爭還沒開始,他與師姐連澤關系最好,常與她一同上穹蒼,所以也就認識了天帝的同族、連澤的未婚夫,神君昭明。
事實上,穹蒼權利六萬年來有數次更迭,如今的天帝一脈,早已不是帝鈞天的嫡支,論起星天一族,神君昭明才是血統上最接近帝鈞天的一位。
所以有關帝鈞天
的事情,他知道的實際上比天帝還要多。戰場上,神君昭明自知無法生還,曾將赤影珠的傳說告訴顧清笙,并叮囑他,日后一定要尋機會讓晏清持赤影珠入鈞天陵寢,取回鈞天劍。
后來,顧清笙在戰場重傷,命懸一線之際,唯恐自己傳不下這句話,好在華林詹氏救了他,讓他能等到晏清長大,將原話轉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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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晏清在聽到他這么說時表情有些古怪,那時顧清笙只當是晏清年幼,惶恐于取鈞天劍的責任,而未多想。
可如今晏清這么問,顯然是覺得這消息早已泄露。
顧清笙皺眉說“你懷疑我”
“不,師叔對仙域的忠誠無需質疑。”晏清見顧清笙完全沒明白自己的意思,有些遺憾佘褚不在這兒。如果她在這兒,怕是已經跳起來,指著他斥責說他隨便懷疑好人了。
唔,雖然他現在也不覺得岐覆舟是個好人。
沒有人知道他的意思,晏清只能自己說出口。
他說“事實上,赤影珠和厭火國的傳聞,是我父親自以為只有他這一脈知道罷了。天帝早就知道這傳說,我想幾位公主、帝子也知道。”
“當年三珠樹出現,您以為是為什么當然是厭火國遇到了第一次威逼,為了不失信,他們只能拋出赤影珠,將其藏入南海,誕出三珠樹,轉移穹蒼視線。”
“只不過穹蒼在南海尋了百年也沒能尋到,這才不得不放棄,只將這傳說當做故事,偶爾說給后輩們聽聽。”
顧清笙完全愣住。
晏清嘆了口氣,說“所以說,但凡與穹蒼帝族走得近的,都有可能知道這個傳聞。從這點來看,我認為,最值得懷疑的,是”
晏清未能說完他的話。
聶爾來了。
應君和聽見聶爾來了,覺得今天真是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