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向浮玉師姐求情,不會要了命。畢竟你有今日之禍,也是怪我醒悟太晚,未曾真正約束于你。”
詹文瑾起身,向靖女道歉說“是我管教不嚴,我會送她歸家嚴加管教,還望姑娘手下留情。”
靖女這會兒氣消的也差不多了。
其實當她見到這侍女對詹文瑾態度也不怎么樣時,她就知道怪錯人了。靖女也沒真想讓佘褚與朋友的關系鬧僵,既然主人家已經道歉,她也沒必要揪著不放。
靖女松開了小脂。她下
手很有分寸,雖然小脂看起來痛得不行,實則四肢都沒有被折斷,只是些皮肉苦。
小脂一被松開,便哭著去抓詹文瑾的衣擺,求她不要把她送去詹氏長子手中。
只可惜詹文瑾不為所動,她甚至直接去托了庚子學府的弟子相送。
佘褚在詹文瑾處理小脂的事時一直沒吭聲,直到她徹底忙完了,才問了句“你大哥很恐怖嗎她為什么這么怕。”
詹文瑾微微一笑,說“我大哥是詹氏里最講仁義道德的人,我就是他養大的。”
佘褚立刻明白了。
詹文瑾之前活得那么矛盾,顯然和她受到的教育有關。她的大哥恐怕是個嚴于律人寬于律己的,小脂這樣隨心所欲慣的,到了個要求苛求他人守禮的偽君子手里,確實日子不太好過。
“你的童年”佘褚欲言又止,最后她換了個話題,只說,“做人挺好的。”
詹文瑾瞧著佘褚,忍不住彎了彎眼,她說“是啊。不然為什么王九野放著仙君不做,也要留在人間做人當然好。”
靖女來了一趟,幫詹文瑾下定了決心,送走了小脂。
詹文瑾想要道謝,卻被靖女拒絕了。
她守在佘褚的身后,一板一眼道“我只是為我主人鳴不平,并無他意,姑娘不必言謝。”
詹文瑾話被堵在了嗓子口。
她看著佘褚略帶寵溺地看著靖女嘆氣,一種說不上道不明的感情盤踞在胸口,堵得她有些發悶。
反正也沒打算繼續做什么寶玉,詹文瑾干脆上前一步,在靖女的眼皮底下牽起了佘褚的手,拉著她說“師姐這次是不是要留在學府過冬節我也留下吧,人多熱鬧些。”
華林詹氏確實也沒什么好回的,佘褚欣然應約“好啊,等學府開放,我和師兄說好下山采購,你要一起嗎”
詹文瑾點頭“一起。”
她不著痕跡地將佘褚拉到了自己身邊“師姐什么時候回后山,我也與你一起。”
佘褚原本就是來安頓靖女的,如今靖女已經被安頓好,她久留也不合常理,便打算先與詹文瑾一同回后山。
靖女知道她去不了后山,只能看著詹文瑾拉著佘褚走,強調道“明日午時,我等您一起下山。”
佘褚點頭“好。正好再一起挑挑給琴琴她們的禮物,等節后你一并帶去給她們。”
靖女稱是。
詹文瑾聽完了,與佘褚一起回后山時,裝作不經意地問“琴琴也是師姐的朋友嗎”
佘褚想了想,回答說“算是沒有血緣的家人,我的起居一直由她們照顧。”
詹文瑾了然“原來是丹霄宮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