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只要敲鐘就行啊。
北囂恍然大悟,那這任務還挺簡單的,師姐沒騙她,給他的確實都是些容易的事。
一日后,裘漁忙前忙后,總算是勉強撐起了這場拍賣會。
而在學府內的詹文瑾和戎溥也不負所托,忽悠來了許多權貴。哪怕是星辰閣每年最隆重的那場拍賣會,也沒從沒有這么多架著飛馬的車架蒞臨。
裘漁直接被困在了前院迎來送往,分身乏術。
眼見看,客人漸漸到齊,裘漁還是多生了個心眼,他叮囑心腹“盯著些摘星樓,我總覺得這事有蹊蹺。如今大事將成,可不能在這個當口壞了事。”
心腹領命稱是,一路找到了佘褚門前。
他來探聽的時候,一行人剛打算出門。眼見裘漁派了人來,佘褚也沒表現出任何異常。她甚至笑瞇瞇地接受了“好意”,說“正巧我們打算去拍賣場了,有你引路,也是裘老板貼心。”
心腹躬身引路,賠笑道“不僅如此,老板還專門為世子準備了雅間。待到拍賣開始,世子大可端坐上廳,也免受庸人所擾。”
這話說得動聽,將禁錮監視轉眼間就說成了盡心。
佘褚笑了笑,北囂見狀也就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心腹的安排。
他們未進大堂,直接從兩邊的樓梯上了二樓雅間。
上去時,佘褚才注意到詹文瑾和戎溥動靜搞得挺大,不說其他,這二樓的雅間上,她竟然還看見了白銀城的標識仙域巨富蒞臨,想必裘漁今天確實抽不出空再看別的了。
佘褚將二樓掛在門外的標識一一看去,正要走進裘漁為他們準備的包廂,卻忽然瞥見了一小塊金色的葉片。
她的腳步不由停住,向右側的屋子看去。晏清注意到她的停頓,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一同瞧見了那塊金色葉片。
一般來說,金葉子并不是什么稀罕物。甚至在人界有些城市,金葉子還會被當做流通的貨幣來用。不過,作為金色葉片若是作為圖騰,就又有了不一樣的意義。
晏清是被當做庚子學府的下一任祭酒培養的,他自然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思幽四族中摩侯族的紋章。
雖說先前他曾與佘褚聊過若是思幽參與應當如何,但是事情還沒開始查,思幽就先正大光明地出現在了拍賣場,一時間,連晏清都不知該如何處理了。
他看向身前的佘褚。
佘褚倒是鎮定,她在確定了那是摩侯族的紋章后,就像什么也沒發現般隨北囂進了門。
只是心腹在離開前,她多問了句“這次拍賣會,連思幽也來人嗎”
心腹謹記裘漁的吩咐,多余的話是一字不說。
他笑道“托世子的福,這次拍賣會的名頭傳的廣了些,所以來委托的游商也就更多了些。或許這些東西里頭有什么是思幽想要的,所以來了人也不一定。”
佘褚謝過了心腹,也沒多問。
心腹向眾人介紹了桌上的鈴鐺用法后,也沒多啰嗦,留下了兩名婢女服侍就離開了。
心腹一走,佘褚與晏清就打算行動。
裘漁自以為留下兩人盯著就不會出問題,卻萬萬沒想到,佘褚和晏清都是處理眼線監視的行家,別說是放婢女在這兒,即便是心腹留著不走,也攔不住他們的動作。
晏清與佘褚配合默契,北囂只是低頭喝口茶的功夫。兩名婢女就無聲息地被撂倒了。
佘褚將兩人挪去了座椅上躺好,隨后交代北囂“屋里就交給你了,別讓人察覺出問題,我和晏清一會兒就回。”
北囂做足了功課,他信心十足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人發覺有異的。”
佘褚點點頭,施了個障眼法,就和晏清兩人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正如晏清猜測的一樣,因為人手不足,后院的巡視較前幾日已經疏忽了許多。兩人沒遇見什么困難,就順利摸進了庫房。
庫房里未曾點燈,貨架上陳列著琳瑯滿目的珍寶直接將庫房映照地亮亮堂堂。
佘褚打量著小心擺放在墻壁上的數百顆夜明珠,點評道“隨山寶珠,星辰閣可以啊,這東西可不常見。”
晏清對珠寶不怎么感興趣,他的目光從幾人高的珊瑚樹一路轉移到兵器架上的神兵,再由神兵看向最深處的另類奇珍他以靈識快速掃視了這偌大的庫房一圈,得到一個結論
“屋里沒有特殊的陣法,也沒什么靈力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