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小姐姐笑容溫和又開朗,“你是謝總的私人助理,謝總是你的直系領導。平時主要負責他的事情。他如果有要緊的事情,會聯絡你的。注意保持手機暢通。”
“哦哦。好的。”
顧安安懵懵地從謝氏大廈出來,有種白拿的錯覺。
她回頭看了眼高聳入云的謝氏大樓,包里揣著的是小姐姐給的零食。走了幾步,忽然像是反應過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樣,突然意識到一件事謝謹行真的是牛人,昨天晚上一點多才從她那兒離開,今天就出差。這人其實不是細胞組成,是鋼鐵鑄成的吧
果然霸總不是誰都能當的,這么高強度的工作,他大腦不會報廢嗎
心里唏噓,顧安安快樂地在樓下吃了午飯,回家睡覺。
整個一下午,她都沒有接到任何提示。雖然謝謹行說過讓她手機二十四小時待機,但那位好似將她忘了一樣。從簽了合同到周一,她都沒有接到過電話。
顧安安倒是不慌,按照hr小姐姐的指導,老老實實地等著boss的指示。
與此同時,在京市郊區一個老式破敗的筒子樓里。
蘇軟被人從后面撞了一下,摔倒在地。
混亂中,她白嫩的手腕蹭到了粗糙的水泥墻面,刮下了一層皮肉。疼的她小臉慘白。她的眼睛迅速盈滿了淚水,跪坐到地上,手狠狠砸了一下地面。嘴里罵了一句臟話。
要是有熟悉她的人在場,估計要嚇一跳。那個話都說不利索的蘇軟,竟然會罵人。
不過此時的城郊老小區沒有觀眾,蘇軟罵得非常不顧忌。
她爬起來,泄憤似的踢了絆她一腳的東西。這東西軟趴趴的,老舊的路燈覆蓋范圍并不廣,只能照著一小部分的圓形區域。灰撲撲的飛蛾正繞著燈泡撲閃翅膀,落下細碎的鱗粉。
突然,蘇軟像是被什么東西制止了一樣停了腳。
她皺著細嫩的眉頭,從兜里摸出手機。打開照明燈,對著地上的東西照了好一會兒。然后像是撿到金子一樣眼冒精光。煩躁的表情迅速翻臉,切換成小白花表情。
明明沒有人說話,她卻仿佛在跟人對話一樣,說“這次怎么會這么早他不該是后面才出來嗎”
“我知道了。”蘇軟點點頭,說,“但是我現在把他弄回家,他背后那些尾巴還沒處理干凈。太早跟他接觸,不會惹上麻煩吧”
“哦。”頓了頓,蘇軟好似妥協一般,“那沒辦法,只能先下手為強。”
說完,蘇軟就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地上躺著的東西,或者說人,拖到了垃圾桶后面藏起來。然后,扭頭沖進黑暗中。
她跑得很快,漆黑的看不清路的巷子她走了無數遍,閉著眼睛都不會錯。
過了大概十五分鐘,等黑暗中一幫拿刀拿鋼管的人沖出來。在巷子里徘徊了好幾圈,沒找到人,只能罵罵咧咧地離去。
等人走遠,她沒有立即出來,又等了十幾分鐘,確定不會有人過來。才拉了一個裝貨物的拖車過來。費勁地將垃圾桶后面的人弄上車,拖著人往家走去。
如果有人能鉆入蘇軟腦子里聽的話,大概能聽到一個機械的電子音在說。
宿主,拿你家人的命換來的重來機會已經用光。你母親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這是你最后一次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