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看了下時間,這個點宴會已經結束了。既然他馬上過來,她們就不著急叫車。一臉疲憊地從診室出來,沈大小姐已經靠著墻邊打起了游戲。
游戲aced提示音響亮得難以忽視,顧安安白著一張小臉湊過去,黃金局都玩團滅的沈大小姐還嘰嘰歪歪地罵別人菜雞,給他們送了那么多皮膚都帶不動她。顧安安飛快地瞥了眼她的
戰績,0110。她好慶幸,還好她沒有沈珊的游戲好友。
“好了”見顧安安出來,沈珊關了游戲。
“嗯。”斷手真的很疼,顧安安連話都不想說了,“還算運氣好,沒粉碎性骨折。”
沈珊湊過來盯著她吊起來的胳膊看了會兒,表情有點唏噓“睡覺能把胳膊摔斷,你也是個人才。”
顧安安面無表情“你不是看到了嗎是別人整我。”
“我知道,我就是想雪上加霜。”
“”
“開玩笑啦現在回去嗎”沈珊嘻嘻笑了一下,掏手機打電話“回去的話,我叫司機來了”
“不用,小舅舅在路上了。”
聽說謝謹行要過來,沈珊立馬收起了漫不經心的姿態。她說自己尿急,要去廁所。
顧安安頭都沒抬,讓她趕緊去。
本以為這位大小姐很快就會回來,結果她等了快十分鐘,對方還沒回來。顧安安心里奇怪,吊著殘掉的胳膊去衛生間找她。
結果就那么巧,這么一會兒,沈珊還能跟蘇軟撞上。
要么怎么說命運的對立是屬于女主和女配呢晚上九點多,大部分醫院都已經關門,她倆都能在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科室之間遇上。不過這次不是沈珊的主場,是屬于女主的。沈珊正鬼頭鬼腦地巴在門框邊上,偷偷摸摸地往那邊看。
顧安安被她怪異的舉動搞得好奇,也湊過去偷看。
然后就看到站在通道角落里,不起眼的,應該早就到了的謝謹行。
場面總是那么千篇一律,好像應了謝謹行說的那句話。他每次遇到蘇軟,蘇軟都是在哭。現在的蘇軟也一樣,手里拿著一張驗血單子,哭得像死了全家一樣。
謝謹行正一臉詭異的溫和,耐心地聽她說著母親是rh陰性血的絕望。
因為rh陰性血的稀少,就算有換腎的機會,她媽媽也希望渺茫。
顧安安跟沈珊站的遠,主要是沈珊害怕謝謹行,不敢靠太近。
但她倆這個視線角度,能看見,聽不見。
沈珊晚娘一樣拉著一張小圓臉,跟誰欠了她一千萬的樣子。雙手抱胸靠在安全通道的門口邊上,小聲地跟顧安安冷嘲熱諷“果然是人賤自有天收啊。蘇軟這賤婢該不會是壞事做多了報應來了吧你看她哭得那樣子,她媽該不會得癌了嗎她們家有錢看病嗎”
不得不說,沈珊這張嘴是真臭。有些時候挨打也是應該的。
這得虧今天陪沈珊站在這的是她,要是陸星宇或者楊躍周嘉譽其中任何一個人,沈珊都得被他們抓起來從五樓丟下去。
“你可積點口德吧,少說一句。”奚落別人可以,傷口上撒鹽就沒必要。蘇軟就算綠茶,嘴臭到對方重病在身的媽媽身上就過分了,小聲地按住沈珊。
顧安安覺得自己也挺奇葩的,這時候腦子里第一個閃過的竟然是自己的高薪工作任務。
拿錢就得干活啊
她火速閃現出去,非常不合時宜地打斷了英俊男人撫慰少女驚慌的內心小舅舅你什么時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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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謝謹行一瞬間神色回歸了冷清。
這才是霸總本來的模樣。
他推開了攥著自己衣擺的蘇軟,鎮定自若地轉過身來“剛到,你胳膊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