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哭得毫無預兆。
她一邊哭一邊抹眼淚一邊還不忘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謝先生我知道我這樣很冒昧,很奇怪。但是我真的好難過,我忍不住嗚嗚嗚嗚你為什么會在半夜接顧安安的電話你們是男女朋友嗎我知道我沒有資格這樣問你,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們在一起了嗎”
謝謹行沒有說話,蘇軟又繼續哭,哭得像被丈夫背叛了的妻子一樣。
“我不是干涉謝先生你的私生活,我只是,我只是有點羨慕羨慕顧安安的身邊能有謝先生這樣好的人陪著她”她說,“我不像她那樣開朗,勇敢,在學校也沒有那么多好兄弟幫我。我總是不合群,看到她與謝先生你這么親密,我真的”
“不是,沒有談戀愛。”
大概是被哭煩了,謝謹行像個情場老手一樣開口安撫“所以,你是嫉妒了你喜歡我”
蘇軟的哭聲幾乎一瞬間停止。
她的臉緩緩地浮上紅暈,像朱砂在水中散開一樣蔓延了全臉。她連忙像個被戳破心思的思春少女一樣否認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說,但那表情怎么看都欲蓋彌彰。
然后謝謹行聽到自己發出了輕笑“她是家里的小輩,你不用羨慕她。”
笑完,他對蘇軟發出了邀請。
“今天晚上不忙的話,有空賞臉當我的女伴嗎”
這就是謝謹行之所以帶蘇軟出現在這家店的全部過程。
他邀請了蘇軟擔任今天晚上重要宴會的女伴,并親自帶她過來挑選合適的禮服。
今天的這一切,嚴重傷害了秘書天團的心靈。
他們從來不知道,將女人分成有用的和沒用的兩種類別的boss,竟然有愿意給一個看起來有幾分腦殘的女服務員花這么多錢。
不求回報,只為了周全她的選擇困難癥。雖然這點錢對謝謹行來說不過九牛一毛,但這行為本身就完全脫離了boss的本性。
他居然沒有冷著一張臉叫保安啊啊啊
他們已經保持不言不語的啞巴狀態一個小時了。
顧安安上樓的時候,蘇軟正在激情咬唇。
而顧安安,因為太過驚奇眼前這個場景而默默地掏出了手機。
蘇軟大概是覺得自己潔白無瑕的靈魂被謝謹行的土豪行為給玷污了“謝先生,你這是在做什么我確實沒有看到過這么多好看的裙子,但我也沒想全都占有它們你這樣做,是可憐我嗎”
“我不是那種愛錢的女人你不要把我跟你身邊那種出賣身體只為了錢的女人淪為一談我喜歡你,只是因為你很溫柔,”她瞪著圓鼓鼓的眼睛,軟綿綿地一跺腳扭過了身體,看似憤怒實則告白地說“我不要我不要你的施舍你這樣做別人會怎么想我你這樣只會侮辱了我的人格”
秘書天團都不知道boss身邊有什么出賣身體位置了錢的女人,明明boss身邊雌性都進化成ai了。
但是他們的老板“全包起來。”
顧安安面無表情地收起了手機。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老板的熱鬧可以看,但造成老板不必要的損失的錯誤不能犯。
所以,顧安安當下一個箭步沖過來。
本來是想快點插入這旁若無人演偶像劇的奇怪男女中間,打斷沒有營養的對話。結果起頭沖太猛,一腳踹到boss的修長大腿上。
她的臉出現在謝謹行眼皮子底下的一瞬間,整個三樓籠罩的那種奇怪的曖昧氛圍就土崩瓦解。
謝謹行緩緩松開了搭在蘇軟腰上的手臂,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西裝褲。
上面,清晰地印了一個三十五碼的鞋印。
顧安安踹的太狠,腳印印得特別清楚。估計等會兒出席晚宴,這套行頭需要更換。顧安安的身體還因為慣性太猛而原地旋轉了一圈,給了下盤不穩的蘇軟一個掃堂腿。
然后,被謝謹行伸手握住了胳膊,站穩了。
顧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