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允許上三樓。
直到今天早上六點多,天還沒完全亮的時候。一個嬌小的人影抱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鬼鬼祟祟地從三樓的樓梯上下來。安保人員假裝沒看到,任由她從沒人的小道下了船艙。
游輪負責人一頭冷汗,“顧小姐天沒亮的時候,自己下來的。”
謝謹行瞥了他一眼。
游輪負責人立馬低下頭“我說錯了,沒人從三樓下來。”
謝謹行笑了一聲,沒說什么,反而有心情讓他把晚上拍賣物的圖冊拿給他。
雖然謝謹行出了事,但沈陸兩家訂婚儀式并未取消。原定的行程安排被耽誤了,謝氏拍賣行的東西卻早已經運送到游輪上。謝謹行不在的情況下,也會有工作人員繼續今晚的游輪拍賣。
游輪負責人趕緊將圖冊調過來。
謝謹行就著平板翻看了很久。似乎是沒找到想要的東西,眉頭皺起來“薔薇之心呢”
“謝女士留下來了。”
游輪負責人一愣,說,“謝女士想把這個,當做訂婚禮物送給沈珊小姐。”
“拿回來。”
謝謹行淡聲道“換一個,給沈珊別的,薔薇之心留下。”
啊這
薔薇之心是維多利亞時期,一個非常有歷史意義且具有珍藏價值的寶石項鏈。
由于項鏈里寄宿了凄美的愛情,本身的收藏價值高過了寶石的意義。特別受到上流社會女性的追捧。這個項鏈本來是謝家花大價錢從海外收回來的藏品,本來是當做今晚拍賣的壓軸。
謝女士也是跟老爺子專門打了招呼,說明了緣由且得到了允許才私自留下來。
游輪負責人想到謝女士那張與謝謹行不分上下的冷臉,冷汗狂飆。
不過還是“好的,boss。”
謝謹行身體其實已經恢復了,那個藥品確實如顧安安胡說八道的那樣,第二天一點負作用都沒有。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醫生建議再住兩天。
謝謹行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光處理一個蘇軟,就需要他非常慎重。
一個不小心,她非常有可能簽個字就走了。
想起昨晚蘇軟影響力失效,謝謹行低垂的眼睫毛緩緩地眨動了一下。慢吞吞地舒展了一條腿,坐姿又變得豪放。如果不趁現在所謂光環失效把這個奇怪的女孩按死在牢里,將來后患無窮。
在此之前,謝謹行給京市的老頭子打了個電話。
謝老爺子昨晚收到消息,驚得一晚上沒睡好。早上才得知謝謹行沒事,體檢報告發過來才放下心。此時正坐在花房里泡茶,舒緩一下受到驚嚇的心。
接到小兒子的電話,胡子翹了翹。
父子倆很少有溫情時刻,一開口基本夾槍夾棒。
老爺子這邊還沒開口呢,謝謹行一句話就給他搞得冒火了。
“爸,媽的那只戒指,我讓人去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