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金迷的死鬧得滿城風雨,街頭巷尾茶余飯后,議論的全是這件事。趙藝楠作為她的經紀人,被指誘導藝人吸毒,這種事有第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
國家對于毒品的態度就是零容忍,一旦碰了這個,演藝事業就可以說是走到頭了。
制片人的這話說完,大家都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飯桌上再一次陷入了安靜,趙藝楠尚沒做出什么反應,金迷已經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當年金迷的事,就沒有完全調查清楚,我一直覺得這里面另有隱情。至于楠姐,那就更是無稽之談了,有任何人有任何證據,證明她誘導藝人吸毒了嗎連警察都沒給她定罪,你們倒是先把罪名給她坐實了”
制片人沒想到整張桌子上最激動的人是她,還懵了一下“孟小姐,您也別激動,我們也沒給她定罪啊,只是想盡量規避風險。這樣吧,劇里還有個女三,戲份雖然不多,但還挺重要的,要不你演這個”
金迷沒回答她,而是看向了坐立難安的呂勇“呂總,你當年不是金迷的狂熱粉絲嗎你也覺得她吸毒了嗎”
呂勇這下更加坐立難安了“這,不是我相不相信的問題啊,那尸檢之后的死因,確實是吸食過量毒品,這總不能是造假的吧”
“我知道了。”金迷沒再聽他說完,拿起自己的包,就往門口走,“不好意思,這個劇我不演了,楠姐,我們走吧。”
趙藝楠跟著她走了出去,戲散場了,謝遲也沒了留下來的意義“看來我今天來得不是時候,呂總,飯下次再吃吧。”
“誒,別,謝總”呂勇還想挽留他兩句,謝遲已經仗著自己腿長,三兩步走出了包間。
謝遲看著走在前面的金迷,思索著要不要把她叫住。在外面他和孟燦然都是裝作互不認識的,現在就算他開口,她也不一定會搭理他。
這么一猶豫,蘇夢凡就在身后叫住了他“謝總。”
謝遲停下來,回頭看向了她。今天是特地來給蘇夢凡接風的,而且她還有工作需要匯報,確實是讓她等太久了。
蘇夢凡這一聲“謝總”,把金迷也叫得停了下來。這個女聲很陌生,喊的雖然是謝總,但語氣里透著一股熟稔。
她回頭看了一眼,見謝遲和一名女性并肩朝一個包間走去。
那名女性中長頭發,穿著一條款式簡潔優雅復古的長裙,這背影和那日金迷在謝遲書里的卡片上,看到的那個背影有些相似。
等等,這個該不會就是謝遲那死不承認的白月光吧
原來謝遲剛剛說的“隔壁包間的客人”,就是她啊
金迷嘴角輕輕一扯,轉身走了。
呵,狗男人,敢做不敢認。
回到車上以后,趙藝楠終于開口說了話“雖然我心里有很多問題想問你,但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所以今晚先回家,泡個澡早點睡,我們明天再聊。”
“好。”金迷點了點頭,讓司機開了車。
謝遲回家的時候,沒有見到金迷,他跟朱姨打聽了一下,說她已經回房睡覺了。他沒再說什么,自己也回房洗了個澡,在床上躺了下來。
他一向入睡困難,今晚又發生了這么多事,他估計他又得失眠到半夜。奶奶給特地名師為他調制的香,就燃在角落,但謝遲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后來不知道什么時候,他隱隱聽見一點奇怪的聲音。別墅晚上很安靜,一點動靜在夜色里都會放大,謝遲坐起身,仔細聽了一會兒,發現是一個女人在唱歌。
這棟房子里,會大晚上不睡覺開始飆歌的女人,只有一個。:
謝遲掀開被子,踩著拖鞋就往樓下走去。
管家和朱姨也早被這動人歌喉驚動,遠遠地站在一旁觀看,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打斷金迷。
好在這個時候謝遲下來了,這個重任自然落到了他的頭上。
“先生,太太好像多喝了點酒,在客廳里唱了起來。”
“哎,我看太太那樣子,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了”
管家和朱姨你一言我一語,把謝遲架到了道德制高點“我過去看看,你們先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