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絨絨從家里離開,再到她來到百貨商店門口的時間間隔只有一個小時不到,正常腳程一刻鐘左右,小姑娘一路上走走停停,再拐去公園走一圈,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
但要從剩下的四十五分鐘里,等郁招招離開,再爬墻進屋翻找,完全沒有充足的時間。
那嬌嬌弱弱的身板,恐怕爬個樓都要嚇死吧。
至于最后離開的郁招招也在講述行程后排出了嫌疑,郁建國和馬春芬兩人一整天都在工廠上班,自然更不可能分身回家行竊。
公安只能將目前得知的線索匯總,然后慢慢偵破。
離開時,他們帶著郁建國和馬春芬去了存錢的銀行,希望能在小偷取走那些錢之前掛失存折。
如果錢已經被取走,也能從工作人員口中得到一些線索。
顯然兩人還是幸運的,因為存折里的錢郁絨絨并沒有取出。
并不是她不想,而是這個時代的人警惕心太強,但凡她對自己的面容做出一些遮掩,邊上懷疑的目光就會落在她身上,然后死死盯著她,看她是否會有可疑的舉動。
而且在沒有摸清楚這個世界執法機關能力的情況下,郁絨絨覺得自己還是得茍著點。
就像以前跟著長輩打地盤一樣,叔伯嬸娘哥哥姐姐們沖在最前面,等他們把人打趴下,自己也確定了那些人不是她的對手后,再耀武揚威沖過去踹一腳。
她的兩千五百塊,就暫時先放在郁建國和馬春芬那兒。
果然,在風塵仆仆回來后,夫妻倆的臉色好了許多。
兩千五保住了,至少在公安找到小偷前的這段日子,不至于窘迫。
只是相對于郁建國,馬春芬的心情并沒有好太多。
她的金條不能過明路,她的私房錢是現金,這一次被盜,她的底都被掏空了,而且她懷疑,要不是自己這會兒懷孕了,郁建國都不會把重新補辦的那張一千塊的存折交到她的手上。
今天一天,馬春芬可以說是心力交瘁,以至于聽女兒提起買工作這件事時,第一反應不是思考可行性,而是直接拒絕。
距離郁家被偷已經過去兩天,公安那邊沒有任何進展。
因為損失嚴重的緣故,郁建國和馬春芬在花錢這件事上摳了許多,存折隨身帶著,連修臥室門鎖的錢都不舍得花。
因此郁絨絨在兩口子上班后,順理成章進入他們的臥室,翻找到戶口本,直接去了機械廠。
然后找到齊嶼,抓緊時間領了個結婚證。
看著新鮮出爐的結婚證,齊嶼不由想起昨天見老領導時對方的那段話。
那時候,老領導還不知道他有對象的事。
“齊嶼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看看你虛歲29,快30,晃35,奔40的年紀了,再不結婚,將來要試不往二婚里找,娶的媳婦都能管你叫爸了。”
奔40的齊嶼趕緊表明自己馬上就要結婚,在說明今天上門也是為了報喜,以及表達時局原因,不方便辦喜事,無法讓老領導為他們證婚的歉意后,老領導立刻喜笑顏開,在齊嶼的推辭下硬給塞了一堆票。
從老領導家離開,齊嶼還在為奔40耿耿于懷。
現在看著結婚證上倆人的出生日期,齊嶼真想給老領導看看。
18和27,年齡差在個位數,他倆般配著呢。
而且年紀大的男人會疼人,羨慕小姑娘,剛成年就要享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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