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柜子里放了點零錢,家里的糧本票本也放在這兒,有時候我們單位加班不能回來吃飯,你就自己去飯店吃點或者也可以來單位找我,我們一塊去食堂吃飯”
說是零錢,抽屜里零零散散的硬幣紙幣加起來,也有大幾十。
“存折我收著,要是錢不夠了,你再問我要。”
不是齊嶼不愿意上交家底,而是他看透了郁絨絨的本性,就憑她買手表不眨眼的性格,齊嶼毫不懷疑,存折里有一萬塊,她都能花一萬塊買自己喜歡的東西。
聽到齊嶼這話,郁絨絨雀躍的眼神瞬間就黯淡無光了。
沒有錢,龍還有什么快樂可言。
齊嶼心臟微抽,有些舍不得,可狠狠心,還是忍住了。
“四合院里的那些人你剛剛也算接觸了一些,應該知道他們的為人,經過這一出,短時間內他們也不會再招惹你,不過還有一些今晚上沒出現的人,估計并不會相信他們的話”
齊嶼耐心的介紹著住在這個院子里的每一個人,他們的性格,以及能拿捏他們的軟肋。
郁絨絨不耐煩聽這些,齊嶼雙手捧著她的臉,將她的腦袋扭過來,正面看著自己,因為雙手的擠壓,郁絨絨的嘴巴嘟嘟,還生氣地撅起一個向上翹的弧度。
齊嶼沒忍住,親了一下,觸之即分,接著往下講。
就親一下后面的步驟呢
郁絨絨看著呼吸穩定的齊嶼,覺得這和哥哥姐姐們講的完全不一樣。
這小子戒過毒嗎,美色當前他怎么忍得住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銀木倉蠟燭頭。
她就忍不住,想睡
郁絨絨整個龍開始煩躁,又不給錢,又不讓睡,這個婚白結了。
此時的齊嶼還覺得自己細心又體貼,幾乎將方方面面都叮囑了一遍,從四合院里那些人面獸心的鄰居,一直講到這一片住戶買菜買糧的地方,以及就近的公園和百貨商場
組成了小家,總不能一直下館子開小灶吧,偶爾也得自己燒飯做菜。
可看著郁絨絨心不在焉的表情,齊嶼又無奈放棄讓她自己摸索的打算,準備到時候看看能不能多請幾天假,陪著她把周圍的路摸熟了。
實在不行,他再起早點,買好菜,燒好飯,到時候她熱一熱就能吃了。
齊嶼忍不住在心中感嘆,懷疑自己找的不是老婆,而是祖宗。
水燒開了,齊嶼的念叨也終于停止,郁絨絨趕緊沖進浴室洗了個戰斗澡,然后香噴噴的一團鉆進被窩。
齊嶼忍著躁動將目光從那一團白玉身上挪開,在她之后走進浴室洗澡,熱水都被郁絨絨用光了,齊嶼也懶得再燒,囫圇的用冷水沖了個涼,在從浴室出來后,他猶豫了一會兒,走到換下的臟衣服邊,從口袋里掏出兩枚戒指。
齊嶼的母親曾跟隨他外祖在國外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因此接收到了許多更浪漫主義的風俗。
他曾聽母親說過,外國人結婚時會交換戒指,這同屬于契約的一部分,代表著彼此的忠貞和順服。
這對戒指,是他母親臨終時,趁那個男人不注意交給他的。
雖然自己的婚姻不幸,可她還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找到能忠貞相守的妻子。
因為現在的大環境,齊嶼糾結要不要將這枚代表著母親祝福的戒指戴到郁絨絨的手上。
不是他不承認對方妻子的身份,而是這對戒指太過顯眼。
女戒的主石是一顆重達十三點七克拉的緬甸無燒紅寶石,切割工藝完美至臻,即便在昏暗的環境里,依舊閃爍璀璨的光芒,尤其在周圍一圈碎鉆的映襯下,紅寶石顯得純凈又神秘,幾乎沒有瑕疵。
當初外祖為了得到那塊紅寶石原石足足花了十萬大洋,這還是幾十年前的價格,現在這枚戒指的價值,更是無法估量。
除了這枚戒指,原石的其他部分也制作成了各種首飾,齊嶼手中的男戒就是其中之一。
男戒的主石相對女戒小了很多,只有女戒邊上那一圈碎鉆的大小,主體是鉑金戒圈,中間一顆米粒大小的紅寶只是點綴的作用,更加內斂。
這樣的戒指顯然是戴不出門的,即便是不那么起眼的男戒也不行。齊嶼只打算在今天晚上這個重要的時刻,給彼此戴上戒指,完成母親心中那場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