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跟丁有糧過來的人早走了,這個院子里沒有他的熟人,誰會愿意幫他做這件事呢
有人懷疑老林頭,也有人懷疑老寡婦,他們倆前者和丁有糧同住好幾天,后者出了名的唯利是圖,都有可能是丁有糧的同伙,賊喊抓賊。
在聽到這個猜測后,老林頭氣得渾身哆嗦,王李氏則直接跟那個胡說八道的人打了起來,又鬧出幾場笑話。
也有懷疑王二柱的,但大多數鄰居對這個猜測嗤之以鼻。
王大柱再壞,那也是王二柱的親哥,換做他們,真要算計,也該把丁有糧和王幺寶這個王家的寶貝閨女放到一張床上,這才能達到王二柱報復的目的。
同樣是女兒,憑什么妹要嫁給那種男人,王家兩個閨女,王幺寶怎么就不能嫁過去
這才是正常人的心理狀態吧。
王家人也是這么想的,他們也覺得,丁有糧的嫌疑更大。
可誰讓王大柱之前買來準備算計王妹的獸藥不見了,為了保住王家的聲譽和王大柱的工作,他們只能捏著鼻子認下這個啞巴虧。
不僅不能讓公安把事情調查清楚,讓丁有糧這個惡人繩之以法,還得花大價錢封住丁有糧的嘴巴,讓他乖乖回去。
整整一千六百塊,遠比大伙兒猜測的數字更高。
再加上給一大爺二大爺的潤口費,以及給每家每戶賠禮道歉的花銷,還有王李氏那個潑婦的玻璃錢,老林頭的水缸費,七七八八加起來,這一次,王家的存款足足少了兩千多塊,都快能買兩份工作了。
這叫王家人肉疼又憋屈,別提多難受了。
除了經濟上的損失,現在每天只要出現在院子里,他們就是眾人矚目的焦點,那些眼神不致命,卻足以叫愛面子的王家人生不如死,每天上下班行色匆匆,除非必要,堅決不會走出房門。
今天是呂妮回家的日子,王家人如臨大敵。
之前他們托人傳口信,讓呂妮帶著孩子在娘家多住幾天,可嫁出去的姑娘不可能一直賴在娘家,父兄沒意見,嫂子也得有想法,這不,王大柱出院第二天,人就回來了。
王福貴膽戰心驚觀察著大兒媳婦的臉色,揣測她是否知道那天晚上的丑聞。
王家不能再出事了,要是這會兒兒媳婦和兒子離婚,王大柱就等著被笑話死吧,王家的名聲也得臭傳千里,王福貴的媳婦為了自己沒出嫁的閨女,現在也得改變態度,安撫好大兒媳婦的情緒。
于是向來不受重視的呂妮一下子成了香餑餑,像一尊佛一樣,被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怎么生病了不告訴我一聲,娘家什么時候都能回,你這樣子讓別人伺候,我可不放心。”
這會兒呂妮表現的好像一點都不知情一樣,看到王大柱躺在床上修養,還一臉擔憂緊張。
這段時間門看慣了旁人鄙夷探究的目光,王大柱的心早就涼透了,面對不知情的妻子的擔憂,他瞬間門脆弱的想要大哭一場。
即便是親爹后媽,還有他曾經疼到骨子里的妹妹,現在面對他時,也會不受控制流露出一絲嫌惡,他知道,這幾個人都嫌棄他給王家帶來了麻煩,也惡心他曾經和丁有糧這樣的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
可明明自己買藥是為了小妹啊,是她不想看見丁有糧日日在后院晃蕩,自己才想著法兒把人應付走,為此不惜讓同父同母的親妹妹填火坑。
現在幾人的嫌棄,讓王大柱深刻感覺到了不值得。
“還難不難受學文學武,快給你爸呼呼。”
呂妮將兩個兒子抱到丈夫身邊,按照王家人對她的說辭,王大柱起夜時不小心滑倒,摔傷了尾椎骨,這段時間門只能趴在床上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