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用了變聲器,而且時間太短,確定不了他們的位置。”
現在大陸這邊的很多儀器確實比較落后,但就算之后香江那邊把最先進的儀器運送過來,這么短多時間里,也只能將綁匪確定在一個很大的區域內。
這還不能排除對方是否專門派人去了相反的位置,用那里的公用電話和這邊聯系。
現在陳庭禮能做的,就是籌錢,看看能否在交易時尋找突破口。
當然,最好的情況,就是在綁匪下一次來電時,拉長聊天時間,但按照對方的謹慎程度,想做到這一點肯定很難。
全市的警力都被調動開始摸排,還從附近城市抽調了警力,軍隊也派人協助,發動群眾的力量,看看是否有可疑群體近期來到廣省。
公安甚至開始聯系自己熟悉的一些小偷小摸慣犯,跟他們打聽消息。
這樣窮兇極惡的綁匪在廣省作案還是第一次,他們懷疑對方就是沖著陳庭禮來的,很有可能都不是廣省人,而是香江那邊過來的,想趁陳庭禮沒有回到自己的大本營的時候,綁架他的家人。
陸家周圍更是派人輪流巡邏保護。
他們懷疑那些綁匪會在附近盯梢,關注陳庭禮和陸家人的一舉一動,剛剛在門口看熱鬧的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被拉著做了口供。
“我是陳家的老租客了,就住在這條街上,那一棟樓看見了嗎,我在這兒住了一年多快兩年了,前倆月剛續租了呢。”
女人安安份份回答警察的盤問,然后好奇的問道“聽說這的小媳婦被綁了哎,也就是他們有錢人了,像咱們這種普通人,誰稀罕綁呢,當肉豬賣都賣不上價。”
“小同志,那些人要多少錢啊房東家還有那么多兒孫,能愿意花錢把人贖回來嗎”
她像是寒暄,還想和那位警察聊幾句,問問陳家人現在都態度。
但警察的嘴巴很緊,見她好奇心重,還狐疑得多看了她幾眼。
“我就好奇多問問。”
女人表現得就像個碎嘴的婆
娘,演技無懈可擊,再加上她是陳芳庭的老租戶,身份清白,怎么看都不像是他們之前對劫匪一行人做的側寫。
“大哥,怎么這么快把電話掛了,說好了讓陳庭禮聽一聽他外甥媳婦和孫女的聲音呢要是人家以為人已經死了,不肯給錢怎么辦”
某處漁村最偏僻的小院里,幾個摘了頭套的男人正對著角落里被拴著腳鏈,塞住嘴的顧絨絨指指點點。
“廢話,哪有一次性就把話說完的,等著,再過幾個小時我會給他打電話,問他錢籌得怎么樣了,到時候他會提出要求,看他表現,再考慮讓不讓他聽這個娘們兒和小崽子的聲音。”
看似領頭人的男人佯裝鎮定的說道,其實他剛剛完全忘了這回事。不過當大哥的,怎么可能在小弟面前露怯。
“大哥英明。”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道理,但手下的人顯然都很信服他,覺得大哥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剛剛警方對他們這一行人的側寫對了一半,但很多地方錯得離譜。
他們確實沒有在廣省活動過,在此之前,他們每次犯案都在香江,而且綁人,他們還是頭一回,在此之前,這群人的主業是搶劫金店。
但這群人確實是大陸人,在香江他們這類人有個響當當的名號大圈幫。
一群人囂張到現在,靠的也不是謹慎,而是莽和狠,他們完全沒有善惡的觀念,出手狠辣,加上火力足,在香江犯案那么多次,也沒被抓到。
大陸是他們的休憩地,如果不是這次絕妙的機會擺在眼前,他們并不愿意在大陸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