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他們對葉大歡這群人近兩年的調查來看,這一伙亡命之徒都是色中餓鬼,即便在搶劫踩點的前一天,都要去找樓鳳消遣,顧絨絨還是個漂亮的少婦,恐怕不僅保不住性命,生前還會遭受一群人的侮辱。
現在這樣保守封建的環境下,很多人眼中,這是比死更可怕的遭遇。
面對焦急的家屬,他們甚至不敢告知這種可能。
“陳生,作為皇家警察,我肯定要告訴你相信警方,但作為你的朋友,我勸你不要和大陸這邊
的警察合作,讓所有人都離開,老老實實把贖金交給葉大歡,這樣或許能保住你孫女的性命。”
香江警察的代表,那位姓黃的總督察在陳庭禮耳邊小聲說道。葉大歡就是個瘋子,惹怒了他,他可不管手里是不是人票,是真的會直接殺人的。
聽到這話,陳庭禮心一沉。
因為對方只說了他的孫女或許可以保住,卻沒提到他的外甥媳婦。
他看向那人,對方只是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家里的電話鈴聲再次響起,不等警方做完監聽準備,他就直接接起電話,然后也不等對方說話,陳庭禮第一時間噼里啪啦說了一通。
“錢我馬上就籌齊了,我用我陳庭禮的這么多年做人做事的口碑保證,交了贖金后,我不會讓大陸和香江的警察找你們的麻煩,這些錢不是贖金,就當是我們彼此交個朋友的禮金,但我也要你保證我外甥媳婦和我孫女的生命安全。”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只聽熟悉的女聲傳來。
“舅舅,倒也不用那么麻煩,綁匪已經被我制服了。”
沉默,還是沉默。
陳庭禮將手中的話筒交給一旁同樣著急的外甥陸孝文。
“你過來聽一下,我好像年紀大了,耳朵出問題了。”
真有意思,他柔柔弱弱的外甥媳婦說一群持槍綁匪被她制伏了。
比起這個,他更愿意相信是媽祖娘娘顯靈了。
“歪”
似乎是知道電話那頭換了人,顧絨絨扯著嗓子重重喊了一聲。
陸孝文當即就淚崩了。
“我說,綁匪已經被我制伏了,我現在呆在一個小院子里,旁邊是海,院子里有棵樹,你們快來接我和陳琪琪。”
這地點描述了,又像是沒描述。
陸孝文抹了抹眼淚,完了,他的耳朵也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