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履臉上露出茫然,搖了搖頭,“不認識。”
璽衡沒再追問下去。
畢竟眼前這張傻子般的臉太好懂了,那茫然不像是裝的。
他只冷冷叮囑了一句“若是遇到她,離她遠點。”
以這傻子的腦子,要是遇到邪門的巫聽雁,很多事恐怕不受控制。
琨履依舊茫然,但乖巧聽大君的話,點了點頭,黑臉嚴肅。
聽話歸聽話,他心里卻忍不住揣測大君和巫聽雁的關系。
首先,他也不是傻子,巫聽雁這個名字雖然他不懂怎么寫,但聽起來就像是女人的名字,而大君又用這么嚴肅的語氣叮囑他,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巫聽雁是大君的女人。
這個念頭,琨履越琢磨就越一發不可收拾,等他在外山繞來繞去,終于回到之前住的山頭時,這個真相已經在腦海里根深蒂固。
但琨履忽然就想起了那個說要給大君驚喜的小女修。
現在也可以說是他師姐了。
大君都有女人了,師姐的驚喜還怎么給啊
琨履愁死了,師姐那么好,給他出了修仙界第一的好主意讓他那么容易找到大君,他得去勸勸她換個人給驚喜吧
因為他是絕對擁護大君的,勸不了大君,只能勸師姐了
琨履屁股還沒在床上坐熱,又爬起來聞著味去找師姐。
臘月的天,外面積雪皚皚,寒意裹著涼風捶打著窗戶
捶打、窗戶
巫聽雁的腦子好像有一瞬的清醒,她睜開眼,有一種不知自己在何處的茫然,唯一確定的是耳朵里聽到的咣咣咣的聲音果真不是她在做夢。
她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
木屋外,整整齊齊堆徹了一眼望不到頭的雪人,一個個栩栩如生,令聽雁有一種自己勿入雪人版兵馬俑現場的錯覺,她的精神有些恍惚。
別的山頭白雪皚皚,云山霧靄,恍若人間仙境,怎么到了她這兒就是冰雪墳墓呢
聽雁的視線朝著聲音來源處看去。
琨履單膝跪地,手里拿了一把錘子,咣咣咣正在敲山崖邊的天然大巖石,花蔓正蹲在他旁邊。
兩人對話在咣咣咣聲里傳過來
“不止堆雪人,搭石屋挖坑也是我絕活,等師姐醒來,我保準給她造一間通透石屋”
“可這石屋會不會小了點啊”
“不要緊,人躺進去,板子一拉,周圍黑漆漆的,很好入睡,睡著了怎么能嫌石屋小”
“也是那我也有絕活,一會兒我開點花繞在上邊”
聽雁看著那好像為她量身定做的石棺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的傻子和璽衡的傻子湊一起了,兩個傻子加起來的殺傷力果真撼天動地。
聽雁嘆了口氣。
怎么辦呀,反派的小弟看來只有她一個靠譜了。
花蔓聽到動靜,一下扭過頭來,看到聽雁立刻高興蹦了起來,“主人”
琨履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也跟著高興地蹦了起來,臉還黑紅黑紅的,不知是見了女孩子羞的還是被曬紅的“師姐”
聽雁的情緒都好像被感染了,眼睛一彎,臉上露出寬容慈祥的笑容看向這兩個傻子哦不,是兩個手握絕活的手下。
“都累了吧,進來喝點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