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焚柳葉眉再次輕蹙“養重劍費錢,每天都要喂劍一百下品靈石,為師明天要去庸城打工掙錢,后天約了人挖礦,沒空啊”
說著,他掄起手中重劍。
聽雁呆滯,劍修這么拼嗎,還要打工挖礦
她安慰自己,學比挖礦輕松,以后幫反派搞事總要有點本事嘛。
成為親傳弟子的這一天,聽雁已經開始被迫卷了。
待落日西沉,昏黃的夕陽大片落下。
陸焚拍了拍肚子,心里已經想著要排隊去膳堂了,瞥一眼正在樹下默背心法的聽雁,“乖徒,拿上風聽,去試飛崖考試去,拿了準飛證自己去舍館報道,明日卯時去學社。”
風聽是九虛宗內門弟子聯絡用,當然外門弟子也可用,需花錢買。
所有內門子弟剛開始幾年都要統一在學社學基礎,所以是住舍館的,當然親傳師父也會單獨去學社授課,比如今天她就在背劍訣了。
好卷,真的好卷,今晚就要去考證,明天五點就要起來上學
聽雁趴在桌上,立刻懶得一動不想動了,撒嬌“師父我明天再去不行嗎”
“嗚嗚,為師已經給你報名了,不去罰款一百上品靈石,為師沒錢罰款啊你忍心讓為師去賣身給你掙錢嗎”陸焚拿出粉紅帕子抹眼睛,“而且這兒也沒你睡的地啊”
聽雁“”
所以說,九虛宗真的很會撈錢。
由于九虛宗內門沒有準飛證不能隨意御空飛行,還有嚴格的高空飛行規則,以此作為相撞判定懲罰的依據,所以是陸焚的方天重劍載著聽雁和花蔓往試飛崖去。
作為靈仆,花蔓也需要考。
站在方天重劍上,聽雁心里嘀咕,媽耶,這不止有交通規則和駕駛證,自動駕駛都已經有了啊
能進九虛宗內門的弟子,天賦自不是一般可言,御物飛行這種基礎術法不在話下。
所以試飛崖那邊一般只由內門弟子看著,新來的弟子只要能順利飛過試飛崖兩端就直接發準飛證,一般也就弟子大會那幾日會忙一點,其他時候也就是一些弟子因為犯錯需要重考準飛證才會來。
今日試飛崖當直的是璽衡。
原本管試飛崖的長老念著璽衡重傷剛愈的身體想換人直日,但他堅持來。
聽雁遠遠的就看到試飛崖邊站著的少年。
挺拔、蒼白又漂亮,鶴氅隨風飄揚,人也好像要隨風而去。
聽雁在認出那是璽衡后,有短暫的緊張,但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怎么說呢,雖然對方“認識”她,她也“認識”對方,但他們今日在太坤大殿才屬于“第一次見面”,應該是不認識且不熟的。
所以,落地后,聽雁臉上做出三分好奇三分高興四分崇拜的表情看向璽衡,做作地說道“璽師兄師父都告訴我啦,原來師兄就是璽師兄,我在外門經常聽到師兄的事跡,今日總算見到師兄啦”
璽衡抬頭對上那雙亮晶晶的杏眼,眼中幽光暗暗,面上帶著溫溫淺笑“巫師妹,我也聽說了巫師妹與屠師妹那一戰,師妹天賦異稟。”
剛乘坐柳儒那把像菜刀的擎月劍飛來的琨履聽到了兩人對話,此時他已經從柳儒那兒知道巫聽雁就是好心師姐了。
他花了一個下午時間消化這消息和回憶好心師姐有沒有告訴他名字以及恍然大悟好心師姐聽他勸她放棄給大君驚喜時的反應。
等他終于把大君和巫聽雁的關系消化個七七八八,結果到這兒又聽到兩人說話,琨履都無語了
當著他的面裝不熟有必要嘛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