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心的趙天舒把自己的風聽借給聽雁看,畢竟,他在宗門人緣好,風聽上的友人上到各路師叔師伯,下到膳堂打雜大爺都有。
“師姐”
聽雁剛茫然地接過趙天舒的風聽打算去看,就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她抬頭,看到了站在劍上的琨履跌跌撞撞朝他們飛來。
一大早上就要接受傻子攻擊她趕緊和花蔓躲開。
趙天舒躲避不及,直接被撞倒在地。
琨履從劍上下來,像是沒看到趙天舒,一腳跳在了趙天舒背上。
那瞬間聽雁仿佛聽到骨頭移動的聲音,心道這傻子也算是替他大君報仇了啊
琨履朝著璽衡那間屋張望,“璽師兄呢”
聽雁“去學社了。”
琨履立刻就埋怨聽雁“怎么不讓師兄等等一起走呀我有話對師兄說呢”
聽雁那他遛那么快,她來不及開口啊
“麻煩琨師弟的腳抬一抬。”被踩在下面的趙天舒郁悶的聲音傳來,嚴重懷疑他是在報復。
琨履低頭一看,趕忙從趙天舒身上跳下來。
趙天舒一臉郁悶地爬起來,低頭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嘀咕“當日琨師弟那般,我身為巡堂弟子自然要依規處置,琨師弟不必如此。”
琨履
聽不懂。
聽雁不打算搭理琨傻子了,低頭去看風聽,招呼著花蔓起飛。
琨履急忙操控劍追上來“師姐,等等我”
趙天舒的風聽還在聽雁手里呢,趕忙也御劍追去。
聽雁在前往膳堂的路上,吃了一路自己的瓜,吃到精神恍惚。
什么叫“小師妹慕戀璽師兄多年,璽師兄自知身體病弱,忍痛拒絕,小師妹哭著斥巨資只為陪伴左右”
什么叫“巫師妹抱著隨時嘎的心情狂追璽師兄”
“以前也不是沒人給璽師兄表達情意,璽師兄從十三歲那年開始,追慕者就不斷,巫師妹,你是其中誠意最滿的,對了,師妹是昆山巫族嗎”趙天舒十分感慨,又好奇問道。
聽雁“是。”
對于是巫族,她也沒想特地隱瞞。
趙天舒一聽,眼底感慨更濃,甚至眼眶泛紅“師妹這份真情令人感動”
昨晚上吸飽了月華的花蔓精神奕奕湊在一旁一起看風聽,聽到趙天舒的話拼命點頭,顯然被八卦洗腦了“對啊對啊”
琨履自覺是知道內幕最多的人,跟著也點頭“對啊對啊”
趙天舒一看師妹的靈仆和明顯和她關系好的師弟都這么說,立刻就覺得大家的揣測都是真的,心里想著一會兒得把第一手資料傳出去
聽雁大無語,瞪了一眼跟著瞎起哄的花蔓,花蔓縮了縮枝條閉了嘴,又朝琨履甩了一眼,琨履立刻知道自己不該泄露大君和師姐的秘密,趕忙也閉嘴。
聽雁又朝趙天舒看去,表情認真“師兄,上邊說的都是不實內容,假的,我沒有慕戀璽師兄。”
誰會慕戀一個注定早死的反派啊
他們昆山巫族就算靈氣稀薄,茍一茍,隨隨便便都能活個百年的好吧
她才不要早早做個寡婦哦不對,要是和璽衡好上了,締結婚契,他死了她立刻也會死,寡婦都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