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菇大哥和魔菇一哥恍然大悟狀。
璽衡以為這就完了,結果又聽魔菇大哥問道“所以你為啥到這里來”
他抬眼看了一眼聽雁,恰好與她對視,只見她沖他眨眨眼。
璽衡沒好氣地轉過了頭,沒吭聲。
聽雁的聲音響起“因為菇君也感受到了咱們魔菇林的異動,冥冥之中便走到這里與俺相遇。說起來,大哥,咱們魔菇林怎么了呀俺好不容易化身成人長了腿想和你們相認,想在這和菇君好好安家呢”
璽衡聽到這句便知道聽雁至少保持了七分神智,龍血菌絲還沒讓她神魂恍惚,癲狂錯亂。
所以她剛剛那些話都是故意的。
他臉色多少有點黑。
“俺們魔菇林里有一片廢墟,那兒寸菇不生,這兩天鬧鬼厲害,俺們可能要搬家了。”魔菇大哥嘆氣。
“鬧鬼”聽雁好奇并戰術性忽略璽衡臉色。
魔菇一哥接過了話“那兒本是俺們魔菇林的禁地,孢子不小心飄到那兒直接就劈叉了,大家從不到那兒去,從昨天早上開始,那兒時常傳出一男一女兩只鬼慘叫,嚇死菇們了。”
“也是,咱們菇最怕鬼了。”聽雁拍拍胸膛,一副嚇死菇的模樣,卻忽然問道“那一男一女都在叫什么啊”
“一個叫琨大驢,你還活著嗎另一個哭著喊我得給我師兄收尸我不能死嗚嗚嗚伴隨著一些陰森鬼笑如桀桀桀咯咯咯嘻嘻嘻吼吼吼小妹你說這嚇不嚇人”
魔菇大哥一張嘴里發出了多種聲音,口技絕活可以上巴黎歌劇院一個人演完歌劇魅影。
“真是怪嚇人的。”
聽雁說著,又給璽衡拋了個媚眼。
可惜璽衡別過了頭看風景,后腦勺對著她,也不知是不是被她剛才一頓胡說八道給氣到了,并不想搭理她。
那可不行,他雖然不在意琨履那個傻子,但是她可舍不得她的呆子手下。
她承認自己受魔菇影響有點飄飄然,但這不都是正常的菌子反應嘛
真是個小氣鬼反派。
聽雁在大平菇上挪了挪,拍了拍身邊位置,“菇君,你上來啊。”
璽衡朝她睇了一眼,唇角挽著笑“我一個馬上要絕育的,不配坐大平菇。”
“俺妹讓你上去你就上去哪兒那么多廢話”魔菇大哥第一個生氣。
璽衡“”
人在菇檐下,不得不低頭。
璽衡撩袍子跳上了大平菇,在聽雁身邊盤腿坐下。
聽雁立馬朝著璽衡蹭過去,伸手去挽他胳膊,半邊身體重量都靠在他身上,當然了,這也不算是故意的,她的身體和腦袋一起飄飄然昏昏沉沉。
璽衡掙扎了一下,沒能掙扎掉。
聽雁心中得意,雖然她現在渾身無力,但只要還剩那么一口氣,拿捏住不好發作的反派還是很容易的,但她見好就收,忍住受菇影響輕飄飄的笑容,對他說悄悄話“阿衡師兄,你有沒有覺得廢墟里那可憐的一男一女好像是琨履和花蔓”
璽衡絲毫不在意琨履和花蔓,卻想知道巫聽雁想做什么,配合地低下頭,“是又如何”
“師兄你知道花蔓是一根花藤吧”聽雁瞥他一眼,嘆息。
璽衡自然地抬眼也看她一眼,等著她往下說。
聽雁皺皺鼻子,一臉好可惜的模樣,小聲道“小花是花木精靈,對于一些靈草靈花啊能自動感應呢,有她在可以挖到更多靈草呢,可惜她現在”
比如說問心草啊問心草啊問心草
璽衡哪里聽不出來聽雁是在等他主動說要去找琨履和花蔓,他偏不想這么容易如她意。
何況,她是否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