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一堆尸骨旁。
聽雁跪坐在地上給璽衡清理傷口,幾次想開口,但抬眼就見他漲紅了耳朵瞪眼看過來。
好吧,她只好閉嘴,強忍著說話的欲、望老老實實給他上藥。
但是反派可以用眼神威脅她阻止她開口說話,卻不能阻止她腦子里發散,她忽然就有點好奇了,反派為什么能瞬間就想歪
聽雁控制不住自己的視線,時不時就瞥一眼璽衡,那眼神,堪稱欲語還休,此時無聲勝有聲。
這么不知道幾次之后,璽衡先忍不住了,板著臉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聽雁長呼出一口氣,先禮后兵,“師兄我可以說話了嗎”
璽衡沒好氣道“說。”
聽雁就眨著大眼,好奇問道“師兄以前是有過很多相好的嗎”
“咳咳、咳咳咳”璽衡怎么都沒想到,她問的會是這么一個問題。
“師兄你別急,慢慢說就行。”聽雁十分貼心地拍著璽衡的背。
璽衡推開她的手,臉色難看地抬起臉看她,“師妹問我這個做什么”
聽雁心想總不好說是因為你剛才腦子污得太快,她這兒還有原因,看小凰文太多的關系,可他就說不好了。
于是她嘴巴一癟,貫徹人設,義正言辭“因為我嫉妒我喝了好大一壇子的醋,我酸了所以師兄你以前有很多相好的嗎”
璽衡“”
他移開視線,不去看聽雁直勾勾又理直氣壯的眼睛,他抬手捏了捏太陽穴,有些頭疼。
“沒有。”
“沒有什么沒有很多,還是從來沒有,還是別的什么沒有”
聽雁打破砂鍋問到底。
不能否認,她對這個問題的好奇程度已經到了滿格,雖然這其實不關她什么事,她不過是個狗腿子而已,但是
“沒有就是沒有”
璽衡抬起臉又橫了她一眼,語氣頗有點惱羞成怒的意味。
空氣沉默一會兒,他的手還在她掌心里攤開著,但璽衡頓了頓后,一下收了回來,就要站起來繼續干活。
聽雁忙把他重新壓下去坐好。
以她機靈的腦袋當然是領悟到了反派這帶著惱羞成怒的“沒有”是什么意思,但她還是想確認一遍“師兄,你是說你以前從來沒有過相好的嗎”
璽衡面無表情,掙扎了一下,又實在是掙扎不脫,他面無表情看著聽雁,就是不說話。
聽雁這就懂了。
心里居然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她看著璽衡面無表情馬上好像要氣炸的樣子,忙繼續給他兩只手上藥,一邊小聲夸道“我就是隨便問問嘛,師兄你可別生氣啊,我就是想說,師兄真是一個干凈的寶貝”
干凈寶貝璽衡“”
他抬眼又看一眼面不改色說出這種話的聽雁,試圖從她那張秀氣的臉上看出哪怕一點點
羞澀。
但是沒有。
璽衡心底便生出一股惱意,為自己生出的那一點羞赧感到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