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雁忽然感覺水深火熱,往四周一看,齊刷刷的無數雙眼睛正朝著自己看來。
她趕緊辯解“我不是我沒有他在胡說”
璽衡卻冷冷打斷了她的話,“奸夫就在這里是嗎”
說完,他環視了一圈四周,目光冷酷。
本來等著吃瓜的圍觀群眾被這雙漆黑的眼睛一掃,紛紛開始打量四周看有沒有疑似奸夫。
聽雁本來覺得是璽衡在整她,但她仔細一看他的神色,雖然他除了眼尾有點胭脂紅外,臉色如常,但,“師兄,你是不是喝醉了”
璽衡再次冷哼一聲,“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會喝醉的人嗎”
聽雁“”
一般喝醉了的人都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不知道這個準則適用不適用在她可親可愛的大師兄身上。
但反正哄一哄哪怕是裝醉的人也沒什么,聽雁深沉道“師兄你看起來像是千杯不醉的人。”
璽衡又哼了一聲,站在那斜睨著她,就不說話,眼神什么意味需要她自己理解。
聽雁經過深刻理解,從他對面走到他身側,伸手拽了拽他袖子,“師兄,有話我們坐下一邊小酌一邊說,你看怎么樣”
璽衡喝醉了卻很難搞,一把拍掉聽雁的手,“別試圖蒙混過關,不說清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我誓不罷休”
他言之鑿鑿,一副被綠到了的樣子。
“”
聽雁真想在璽衡腦袋上戴個十頂八頂綠帽子
她忍著翻白眼的沖動,決定問一問他這個醉后邏輯是哪里來的,伸手用了點力氣按在他肩膀上,“師兄,我們坐下說。”
璽衡掙扎了一下,當然掙扎不了,他冷冷瞪著聽雁,坐了下來,“好,你說。”
聽雁“”
你倒是能屈能伸,從善如流,打不過就加入,掙不脫就順從啊
聽雁一張臉嚴肅認真“師兄,那你覺得我肚子里這孩子是誰的”
她說著話,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璽衡的目光就從她的臉慢慢挪到了她的肚子,臉上是隱忍又惱怒的神色,“嚴云笙。”
乍一聽這個名字,聽雁還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是誰。
但很快她就想起來了,嚴師兄正是之前她在膳堂偷偷看過好幾眼的英俊二師兄,一身正氣挺拔的青年。
喝醉了瞎腦補的事竟然還能對的上人,聽雁無語,又實在好奇,又問“師兄有什么證據”
璽衡冷冷看了她一眼,不說話了,自己拿起酒壇,仰頭就喝酒。
那瀟灑的喝酒姿勢不知為何給了聽雁一種苦酒入喉心作痛的感覺。
大無語
一個人喝悶酒就算了,喝的還是今日限量售賣的“人世間”,第一壇喝完,就要開第二壇,還用怨氣深深的眼睛時不時看一眼她,仿佛她犯了大錯但他不說他就等著她自己主動認錯的樣
子。
聽雁假裝沒看到,找店小二又買了壇桃花塢很出名但不限量的梨花釀,準備他喝他的,她喝她的。
結果一杯梨花釀還沒喝完,璽衡就第一百零八次朝她看來,這次他放下酒壇的聲音很重。
“師兄”
聽雁酒杯都抖了一下,酒全灑在手上了,她生氣了,扭頭也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