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嵩帝在沈云商心里掀起了不小的風浪,以至于在回城的路上,她還在沉思。
倒不是想著那位下落不明的小太子,而是在想,那枚半月玉佩和白鶴當鋪會不會也和玄嵩帝有關。
若母親是玄嵩帝殉方陣的傳人,那么是不是也有可能知道當年玄嵩帝歸隱的真相。
不過現在這些問題她無法去問母親,得找一個恰當的時機才成。
而這個時機,必須得在她見到那枚半月玉佩后,不然她無法解釋她的先知。
可要得到那枚半月玉佩,首先就得
沈云商不動聲色的看了眼一旁的裴行昭。
得成婚。
她出嫁,母親才會將玉佩給她。
原本裴沈兩家約定的是在裴行昭及冠后再商議婚事,可離他及冠還有兩年。
但不知為何,她總有種風雨欲來之感,也不知能不能等到兩年后。
“我好看嗎”
眼前突然被一片陰影覆蓋,卻是裴行昭湊近她,調侃道。
彎起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白皙的膚色,毫無疑問,作為姑蘇三公子之首,那是極好看的。
姑蘇三公子的另外一人分別白家嫡長子白燕堂,慕家嫡長子慕淮衣。
至于這是怎么排的,很顯然,是論富有和容貌。
對于富有大家都沒有爭論,但在誰最好看上,白燕堂慕淮衣始終覺得這個排名不公,都認為自己應該居榜首。
沈云商記得,最后好像是三人打了一架,決出的勝負。
雖然白燕堂為此在沈云商面前不平了很久,甚至還抬出了長幼有序來說事,但沈云商私心還是認為這個排名是合理的,在她心里,眼前這個人確實是最好看的。
“好看。”
沈云商如實答完,便轉過了頭。
而她這般正經的回答倒是讓裴行昭愣了愣,以往每次問她她不都是說白家表哥最好看的嗎
裴行昭不由伸手在她額頭碰了碰,嘴里還念叨著“也不燙啊,難道是昨日的藥效還沒清除干凈”
沈云商“”
果然,有的人就不適合給他好臉。
“滾。”
裴行昭眨眨眼,退了回去“好的呢。”
各自安靜了半晌后,裴行昭又貼了過來,沈云商冷眼覷他,裴行昭立刻委屈巴巴道“我是想說這次沒讓他們得逞,你這段時日要小心些,我關心你你瞪我作甚呢。”
沈云商“我知道,瞪你是因為你嘴賤。”
“要我找幾個人跟著你嗎除了綠楊,我院里還有幾個好手,尤其是府中守庫房的那個,一等一的高手,我將他給你弄來。”裴行昭“我哪里嘴賤了,你昨日不是嘗過了,明明很喜歡。”
沈云商“你又在打什么壞主意,守庫房那位是不是礙你什么事了你該不會想偷庫房吧”
“裴
昭昭,昨天的事已成過去,你再說信不信我咬你。”
“誰想偷庫房了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裴行昭義正嚴詞道“我明明只是擔心你的安危。”
“發生了的事就是發生了,怎么能成為過去,反正我是記得可清楚了,這輩子都不會忘,你咬我啊,來,給你咬。”
沈云商一把推開湊過來的臉,但身邊的人好像沒長骨頭般硬往她身上賴,推一下又彈回來,活像不倒翁似的。
她給逗樂了,雙手去推他“裴小昭,你坐好”
裴行昭捏住她的手腕就往自己懷里帶“怎么坐好這樣嗎還是這樣”
他的手在她的癢癢肉上劃過,很快,馬車里便傳出銀鈴般的笑聲“裴小昭,哈哈,你放哈哈放手。”
“怎么放放哪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