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蕤瞳孔微震“當真”
那年她確實有所耳聞,所以才冒險找了一段時日,但后來她怕這是那些人為引她現身的計謀,就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當真。”
榮遲肯定的道“當時去崖底尋找的有我們曾經安插進去的線人,他冒死傳到榮家的消息。”
當年榮家兒郎各自鎮守邊城,得知鄴京發生巨變,即便全部往回趕也還是晚了一步。
“曦凰表妹,或許我們可以帶著兵符去問一問。”
榮遲建議道。
白蕤心中微動,但很快就搖頭“我已經被盯上了,若是有所動作一定會暴露,屆時就會牽連白沈兩家,若他們沒有阿弟的消息,兩塊兵符不齊,就無法調動人手與那些人抗衡,他們只會保我的命,但沈白兩家都會死,而若是旁人執兵符過去,舊部是不會給出線索的。”
這是父皇下過的死命,或許就是以防他們將來不在一處了,有心人打聽出他們姐弟二人的行蹤。
榮遲大驚“怎會被盯上”
白蕤搖頭“我也不知。”
她遂將前段時間趙承北來姑蘇的事簡單說了一遍,榮遲聽的憤怒不已“什么下二濫的東西”
怒氣過后,他滿懷郁氣道“我帶兵符去都不行嗎他們該認得我。”
白蕤搖頭“若要打聽彼此
的消息,他們只認我和阿弟二人。”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遲表哥,此事暫且不提。”
白蕤似是想到了什么,道“這一次商商做了這樣大一件事,不知道可會招惹什么禍患。”
榮遲明白她的擔憂,面色也不大好“那時我并不知道竟是小姐,這件事太過轟動,鄴京已經知道了,封磬進京就是回稟此事的,眼下人怕是已經到了鄴京,我猜想,鄴京那邊恐怕要宣見,況且若身份當真露了端倪,那邊是一定會借此召見的。”
白蕤擰眉“我看龍椅上那人未必知道,趙承北此人心機深沉,怕是別有用心,不見得會告知,只是,這次捐贈怎就鬧的這般轟動了”
“若只有小姐的這些棉衣糧草,或許還不至于如此。”榮遲皺眉道“可還有裴家那邊的。”
白蕤一愣“何意”
榮遲見她不知,遂解釋道“是這樣的。”
“我們前后共收到了兩批賑災物資,可署名卻是一模一樣,前頭是一位自稱小姐的管事送來的,說那是小姐和未來姑爺的心意,當日下午又來了一位少年帶來物資,自稱是裴公子身邊的護衛,說那是他家公子和未來少夫人的心意。”
“我們幾處邊關用不完這諸多物資,便將多余的就近給其他災區送去,也都表明是誰捐贈,百姓們感恩萬千,口口相傳,小姐和裴公子的名字恐怕很快就會南鄴皆知了。”
白蕤聽得微怔。
商商剛剛可沒說裴行昭也做了這事。
“當時我還覺得這莫不是小兩口的什么情趣,還想著膽子真大。”榮遲有些哭笑不得道“現在我倒是有一個猜測,會不會小姐和裴公子彼此并不知曉”
白蕤“”
白蕤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這兩個不省心的家伙
南鄴人盡皆知,他們聲名遠揚的目的倒也是達成了。
可這名氣過了頭,驚動了龍椅上的人,那就是歪打歪著了
趙承北本就對商商別有用心,要是再進了鄴京,那不就等于羊入虎口
“原本我來過這里后就要去裴家的,如此,我看不如先將裴公子請過來問問,我之后再去趟裴家也不遲。”榮遲道。
白蕤深吸一口氣,揚聲道“素袖,讓人去裴家,請裴公子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