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只當句玩笑話,誰曾想,竟真叫他說中了
“那母親,怎到的白家”震驚過后,沈云商難掩好奇道。
白蕤遂將當年之事細細同她說了一遍,罷了道“白家瞞下我的身份,救我性命,待你如自家姑娘,雖然我們與白家并未沒血緣之親,但日后,你萬不可輕慢。”
沈云商忙道“女兒謹記母親教誨。”
末了,沈云商問道“母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當年之事,另有隱情。”
提及當年之事,白蕤的臉色就沉了下來“趙宗赫的皇位是踩著他皇兄皇嫂的性命得來的,所以商商,此次進京或驚險萬分,因此我才決定今日將真相告知于你,如此,你也能更好的應對危機。”
趙宗赫是先皇。
沈云商努力的消化著這一個接著一個的巨大的真相。
沒成想竟又讓裴行昭說了個正著,當年玄嵩帝禪位一事果然另有乾坤。
“所以當年外祖父并非自愿禪位。”
白蕤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沈云商,見她雖倍感震驚,但并沒有因這個秘密而慌亂無措,足可見她心性之穩。
他們說的不錯,商商真的長大了,也能擔事了。
“當然。”白蕤冷笑了聲道“你外祖父外祖母乃一代賢主,得萬民之心,功勛無數,趙宗赫不敢用陷害那一套,便利用父皇母后對他的信任,給父皇母后下了劇毒。”
“父皇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但他在乎母后。”
白蕤每每想起當年之事,便覺心痛如絞“趙宗赫以解藥逼父皇寫禪位詔書,父皇的人那時遲遲尋不到解藥,眼看離毒發之日越來越近,父皇不得不答應。”
沈云商聽到這里,不由道“那為何不反拿住他逼他交出解藥”
白蕤輕嗤了聲“他不怕死。”
“那個瘋子寧用性命相搏,說若是輸了就給父皇母后陪葬。”
沈云商皺眉“那他在乎的人呢”
“他最在乎的就是皇位,根本沒有在乎的人,包括他自己。”白蕤冷聲道“即便是他的嫡長子,他也半點不在意。”
趙宗赫的嫡長子,那不就是當今陛下。
“那個瘋子與父皇是同胞兄弟,父皇向來愛重他,他也演得一出好戲,從未露出過半點野心,讓父皇母后對他都未有防備,二老征戰殺場,斬敵無數,多少次死里逃生,可卻怎么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栽在最信任的人手中。”白蕤緊緊握著拳,眼里的恨意逐漸顯露“他可以除了皇位什么都不在乎,但父皇不能。”
“父皇在乎母后,在乎子民,那時天下剛剛穩定,南鄴也漸漸有了起色,經不起再一次風浪,要是父皇母后趙宗赫都死了,必然會再次引發
天下大亂。”
白蕤眼眶隱隱泛紅因為那時,東宮太子,也就是你的小舅舅,他才兩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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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盛世,設攝政王之位,或能輔佐幼主穩定天下,但剛剛經歷惡戰,千瘡百孔還沒有恢復元氣的朝堂不行,這時候的南鄴,需要一位能帶領南鄴走上正軌且能威懾外敵的君主,趙宗赫善文不善武,但那些年他執意跟著父皇,沾了不少功勞,對比于一位兩歲幼主,顯然他更讓外敵忌憚,他便是算準了這一點,所以才在那時候動手。”
“我無數次恨自己為何不是男兒身,如此,父皇也不至于被逼到那種境地。”
沈云商聽出了白蕤聲音里的哽咽,也不由紅了眼眶。
她雖并沒有親歷,但有了前世鄴京三年的如履薄冰,她大約能想象得到那是怎樣一場無聲的慘戰。
“若母親是男兒身,他必然又有不一樣的陰謀。”
白蕤又哪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她轉頭抹了抹眼角,繼續道“父皇寫下禪位詔書,帶著我們離開鄴京,對外宣稱隱居于世外,原本若是這樣,我們也能幸福的過完余生,可那個瘋子他根本沒有給父皇母后活路”
白蕤咬牙道“他給的解藥里摻雜了另外的毒,一種名叫碧泉的毒,剛開始無論怎么查都只是風寒之怔,但月余之后,便會死的悄無聲息”
白蕤被悲傷籠罩,并沒有發現此時沈云商突然慘白的面色。
碧泉
她前世就是死于此毒
所以正是因為外祖父外祖母死于碧泉,母親的醫書上才會記載此毒。
“此毒無解。”
白蕤落下一行淚,悲痛道“我眼睜睜的看著父皇母后死在我的面前,我那時真的想殺回鄴京替父皇母后報仇,可是父皇臨終前不許我報仇。”
“為何”
沈云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