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商一路上都有些恍惚。
她的腦海中始終盤旋著一個巨大的疑問,那枚玉佩會什么會出現在楚懷鈺的身上
她想了很多種可能。
母親說過小舅舅當年兩歲,那么如今小舅舅應該是二十一。
而楚懷鈺是除夕的生辰,他今年,也正是二十一歲
若楚懷鈺真的是小舅舅,那真是踏破鐵血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除此之外也有可能年紀只是個巧合,這枚玉佩是楚懷鈺從別處得來。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玉佩出現在了楚懷鈺身上,那么她都得弄清楚。
楚懷鈺帶著他們繞了幾個巷子,最終停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莊園外。
幾人翻身下馬,楚懷鈺道“這是我私人的宅子,沒人知曉,你可以先住在這里。”
沈云商壓下萬千心緒,點頭“好,多謝門主。”
“不過我想,這里很快就會有人來搜,現在當務之急,是先給你和玉薇姑娘易容。”楚懷鈺將馬交給護衛,領著沈云商邊往里走,邊道。
沈云商又點頭道謝。
楚懷鈺不由深深望了她一眼。
“你怎么突然這么客氣了”
沈云商抿唇。
他有可能是她的小舅舅,她能不先客氣著嗎
“如此勞煩門主,心中過意不去。”
楚懷鈺不甚在意道“若真是過意不去,給門中多添點銀子就好了。”
沈云商“”
離開姑蘇時她和裴行昭就將剩下的銀子都給楚懷鈺了,這么快又缺了
極風門是吃銀子嗎
但一想到眼前這人或許會是她的小舅舅,她按下了懟人的話語,只道“嗯,待此間事了,定給門主奉上謝禮。”
楚懷鈺見她這么好說話,心情大好。
“你那幾個護衛在人前露過臉,也都易容一下。”
華麗巍峨的巷中,有一處莊園,一推開門便是滿園的花草,中間鋪著鵝卵石小道,再往里走,靠近圓中心時,便能見到鵝卵石小道上雕刻著一朵花,不遠處,刻著有一壇酒。
白衣青年大步跨過鵝卵石小道,看也沒看腳下的花酒,這時,有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迎出來,只抬眸看了眼神色立刻就變得萬分恭敬。
“東家。”
青年步伐未停,將手中提著的面具遞給他“人在何處”
管事忙回道“回東家的話,我們的人過去時,沈小姐與裴公子都已經離開了。”
青年腳步頓住,那素來風流多情的眼里凝出一道厲光“人沒帶來”
此人正是白家少家主,白燕堂。
管事嚇的立刻跪下,道“東家恕罪,小的親自過去的,可還是晚了一步,兩處宅子都已經人去樓空了,官兵也去搜查過,小人以為,沈小姐與裴公子怕是察覺到了
危險,先一步離開了。
白燕堂面色稍霽,眼底浮現出些欣慰和擔憂。
欣慰的是那二人聰明的緊,溜的還挺快,擔憂的是怕他們跑不掉,被皇帝的人抓住了。
“小人已經讓人去追了,或許很快就有消息傳回。”
管事見他怒氣稍減,忙又道。
白燕堂冷哼了聲,抬腳繼續往里走“起來吧。”
“我今日不去東宮,一有消息立刻來報。”
管事恭敬應道“是。”
東宮
趙承佑憤怒的摔碎了一地茶盞“他到底使了什么詭計,竟叫父皇費盡心思也要保住他”
常公公小心翼翼道“陛下今日已下令抓沈小姐與裴公子,會不會跟他們有關”
趙承佑怒道“孤連這都想不到”
“會不會跟他們有關不去查,還來問孤”
常公公連忙跪下請罪“殿下息怒,奴才這就去查。”
趙承佑扶額頗覺頭疼。
關鍵時候這些人沒一個頂用的
“唐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