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手里拿著沈云商裴行昭的畫像挨個比對,到沈云商時,她帶著幾分畏懼和不解“大人,是有罪犯逃脫了嗎”
官兵將她與畫像上的人比對之后,不耐道“多什么話”
莊園里的人全部查完,官兵將兩張畫像展開在眾人眼前“見著這兩個人立刻上報,窩藏罪犯同罪”
沈云商攜著底下的人恭敬應是。
送走官兵,大門關上,里頭所有人的臉色皆沉了下來。
玉薇皺眉道“他們這是要趕盡殺絕,也不知道姑蘇的情況怎么樣。”
她話剛落,楚懷鈺便從里頭走出來,道“皇帝已經派人去姑蘇了,剛出城,不包括暗衛,共兩百多名精銳。”
楚懷鈺在他們易容時就從暗道離開出去了一趟,剛回來就見官兵搜到了這里,便隱藏在暗道中沒動。
沈云商聞言,扯了扯唇“做賊心虛。”
長公主的身份就叫他們如此慎重,若是小舅舅還活著,皇帝豈不是得派出軍隊了。
楚懷鈺一怔,神色略顯復雜的看向她“沈小姐為
何這么說啊”
沈云商自知失言,找補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自然要快些解決,以免生變。”
楚懷鈺喔了聲。
沈云商的視線不受控的落在他腰間的玉佩上,強自鎮定道“門主這枚玉佩很精致。”
楚懷鈺察覺到她的目光,也往腰間看了眼。
他今日掛的是兵符。
“嗯,前些日子打的。”
楚懷鈺不甚在意道。
對于很重要的東西,表現的越不在意,才不會被別人注意。
沈云商雖然知道他說謊,但也沒有拆穿。
現在她離的近看的很仔細,非常確定這枚玉佩就是她要找的另外半塊兵符。
她與裴行昭曾經推論過,楚懷鈺應該跟趙承北有大仇。
若真是這樣,那么他就更有可能會是小舅舅。
而且更令人生疑的是,他在掩飾自己真實的樣貌。
什么推趙承北入水不能讓他看見真容的說辭,她從來沒信過。
“沈小姐這段日子便安心的住在這里,若是有什么缺的盡管吩咐人去置辦。”楚懷鈺走向廳內,吩咐人去上茶。
沈云商過跟上去,再次頷首致謝。
待丫鬟將茶端上來,沈云商起身攔住了丫鬟,她端起茶盞走向楚懷鈺,認真道“這次多謝門主出手相助,便借花獻佛以茶聊表謝意。”
楚懷鈺直直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接茶“沈小姐不必如此客氣。”
她今日好像很拘謹,與以往很有些不同。
他總該不會是救錯人了吧
楚懷鈺很快就否認了這個想法。
他的人才給她易容,若她原本那張臉是假的,不可能發現不了。
沈云商在楚懷鈺的手碰到茶盞時微微松開,茶盞立刻傾斜,大半茶水都灑了出來,將楚懷鈺的衣裳浸濕了很大一片。
“啊,對不住,門主沒事吧可有燙著”
沈云商飛快穩住茶盞,面帶內疚道。
楚懷鈺皺了皺眉,又看了看她,最終擺手“無事。”
她到底想做什么
楚懷鈺的人趕緊迎了上來,擔憂道“公子,今日天氣冷,先去換件衣裳,別染了風寒。”
楚懷鈺沒有拒絕,他起身看向沈云商“勞煩沈小姐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沈云商自是說好。
待楚懷鈺離開,她便喚來護衛長,低聲吩咐了幾句。
護衛長聽完神色很是復雜,但還是點頭應下“是。”
沈云商看著護衛長離開的背影,微微瞇起眸子。
你小舅舅后背上確實有一塊胎記
在右側腰下,有一塊像月牙的紅色印記
她得先確定他是不是小舅舅,才能決定接下來該怎么做。
若是那自然要盡快相認,若不是,她就得想辦法問出那塊玉佩到底是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