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老臣激動的眼眶都開始發紅了,他們也顧不得皇帝還在,幾步走近趙曦凰道“殿下,太子殿下他真的回來了”
“若是殿下當真回來了,這皇位理該還給殿下。”
封磬楚大人也出言附和。
趙曦凰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輕飄飄看了眼皇帝,才轉身面朝楚家席位。
眾人隨著她的視線望去,帶著期盼,帶著震撼,帶著不敢置信。
目光各異中,只見楚家嫡幼子楚懷鈺緩緩起身,朝趙曦凰走來“皇姐。”
眾人大驚失色。
“這,這不是楚家的嫡幼子么”
“是啊,這,這是怎么回事”
幾位老臣雖然出聲,但也緊緊盯著楚懷鈺,試圖在他臉上找到玄嵩帝后的影子,可是,眼前的人跟玄嵩帝后沒有半分相似。
其中一位老臣福至心靈“該不會,也跟長公主殿下一樣,易容了”
楚懷鈺朝他輕輕一笑“大人好眼力。”
幾位老臣頓時松了口氣。
果然是這樣。
而后,楚懷鈺便卸掉了易容皮。
他的真容一出來,四周安靜了好幾息。
見過玄嵩帝的人都震驚又恍惚,眼前的人與玄嵩帝太像了
“太像了”
很快,就有一位老臣激動道。
而后便是一陣附和聲。
皇帝的身軀顫了顫,皇后忙將他扶住。
趙承北看著眾人的反應,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一旦趙熙辰的身份落實,他們就全都完了。
破釜沉舟般,趙承北道“像也不能代表就是,還需要證據。”
不知何時撕下易容皮的裴司洲此時冒了出來“殿下那時才不到兩歲,拿什么證據”
“若無證據,難不成誰來了都是玄嵩帝血脈”
趙承北冷聲道,而后看清裴司洲的臉,皺眉道“作為逃犯,竟還敢進宮”
“裴白兩家逃犯的身份從何而來,二皇子殿下難道不是心知肚明么”裴司洲諷刺道“怎么也要臣當著眾臣的面一一道來”
趙承北氣的狠狠瞪他一眼,然還未來得及開口,卻見裴司洲道“殿下彼時年幼,無法自證,但有人可以證明殿下的身份。”
有人道“誰”
裴司洲“當年給殿下接生的穩婆,或者殿下的奶嬤嬤,可問問她們殿下身上是否有什么胎記可以證明殿下
的身份。”
“時隔多年,還上哪去找這些人趙承北皺眉道。
這時卐,一位老臣站出來道“裴公子這話倒是提醒老臣了,太子殿下滿月宴上,臣見過太子殿下身上的胎記。”
“臣婦也見過。”
一位老夫人也走出席間,看著楚懷鈺道“臣婦曾抱過太子殿下,那時天氣熱,嬤嬤給殿下洗浴時,臣婦見太子殿下后腰處有一塊胎記。”
“正是。”
先前那位老臣道“是塊紅色的胎記。”
“對對對,是紅色的,就在右側后腰下。”老夫人道。
這位老夫人卻是崔家的老太太,崔家書香世家,一身清骨,她斷不會撒這個謊。
趙承北眼神微暗的看了眼老太太。
如此明顯的特征,足矣證明趙熙辰的身份,她是在幫他還是在害他。
可趙承北不知,老太太愿意出來作證,跟他半點關系也沒有。
曾經崔九珩作為二皇子伴讀,老太太對二皇子自然也上心,可后來卻知道了二皇子給崔九珩下藥,崔九珩是老太太最看重的嫡長孫,誰害他她都不答應。
崔九珩疏遠趙承北老太太樂見其成,只恨不得跟崔家跟趙承北再沒有半點關系才好。
此時她出來,不過是因為敬重玄嵩帝后,不容有人混淆玄嵩帝后的血脈。
“既然如此,那就請人驗一驗吧。”趙曦凰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