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閉嘴了。
他走之前還囑咐一句,“別玩壞了,畢竟是你老子的小寵,寶貝著呢。”
陰蘿也惡意,“越是寶貝,我越是要弄壞他。”
元束清“”
有多寶貝呢
練氏姐弟到神元宮請安時,諸妃恭恭敬敬跪了一地,連皇貴妃也不能免俗,唯有這一對姐弟,還未侍寢就凌駕于眾女之上,甚至獲得了行走免跪的天權。
元皇后懷著胎兒,臉色并不好看,她能從容應對后宮諸美,卻是第一次面對
著盛烈美艷的少年男妃。
誰愿意自己的丈夫放著正道不走,偏走旱道的
豈不是應了那一句笑話,同性是真愛,異性是傳宗接代真是荒唐
男人的獵奇風流,管不住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心跟下半身,憑什么要禍及她們這些無辜妻兒女元皇后內心很堵,很悶,若是納一個美嬌娘也就算了,她不愛老登真王,只是迫于形勢嫁給他,保全娘家,他再多妃子,也動搖不了元皇后。
偏偏,這人是敵人之子,敵人君主,還是個容貌艷壓諸妃的美少年。
她那別家的侄兒,除了容貌,跟他差不多同齡,差不多身量,人家還在安安分分讀書上進,可這位已經進了她國君的私藏,元皇后陡然生出一種被羞辱、被凌遲的荒唐感,仿佛正在跟侄兒共侍一夫
當陰蘿進來時候,她母后的臉色青白得嚇人,她揚手讓宮婢奉了一盞姜茶。
元皇后見閨女到來,為母則剛的她立即將陰蘿拉到身后,擋住了練星含那濕冷像毒蝎一樣的目光。
這倆從小就結了死仇
如今美少年搖身一變成了男妃,哪怕沒有入宗牒,宣告天下,可在后宮這地兒,他就是陰蘿的“小爹”,壓著孝道一頭若真起沖突,陰蘿也逃脫不了責罰
元皇后可不想這刺頭兒吃虧,她哭起來,做娘的心肝都碎了,實在也是沒辦法。
陰蘿倒是很隨意,喂了母親喝了熱茶,又逗一逗還沒有出世的小妹妹,才裝模作樣讓宮人把隨手禮拿進來。
都是她在伏波國買的一些風俗之物。
娘娘們除了皇貴妃有些花花腸腸,大抵是不敢跟陰蘿別苗頭的,這些年在她面前都很規矩,很客氣,高高興興得了禮,更是圍著陰蘿轉,噓寒問暖的,其樂融融。她們的眼角余光還不停打量那一對孿生雙胞胎,陰蘿竟也沒忘記他們,給弟弟準備的一個漆金木盒,雕著一頭孔雀,樣式華美。
快打開瞧瞧呀。”陰蘿眨眼,“小爹,你該不會是不敢吧”
有什么不敢的
美艷小爹掀開,臉色陰郁得可怕。
里頭赫然是一副孔雀鎖,細珍珠腰鏈,要掉不掉的糜艷樣子,墜下一枚枚色澤光亮的金翠色孔雀翎,正中央正是一件精巧鎖陽密具,磅礴且壯觀,練星含升起一種詭異古怪、又不能細想的感覺。
她怎么知道他的
啊,這該死的惡心的元幼平
陰蘿笑得極乖,“這內帷之中,都是女子,小爹還是要多多約束下自己才是。”
練星含啪的一聲蓋上木盒,皮肉滲著殺意,“不勞王姬費心,你小爹我,對丑的沒興趣。王姬大了,倒是得多要一些面首。”
他唇角開合,背著眾人,說著無聲唇語。
陰蘿讀了讀。
別像個條小母蛇,對著小爹發騷。
陰蘿回敬。
小心被小母蛇爬到哭哭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