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蘿往前伸著蛇脖子,她得意又囂張。
掐呀。
你掐死我呀。
噫你不敢你個狗雜種
陰蘿的水桃瞳里溢出張揚的嘲笑,練星含瘋狂掐著指心,空氣都飄著一股極淡的血腥味。
忍住。忍住。忍住。
她想激怒我別上了元幼平這小賤人的當
練星含不著痕跡掃視周圍,有著元皇后壓陣,其余宮妃也為元幼平搖旗吶喊,他可以說是孤立無援,貿然鬧起來只會更不妙。
但是,你以為你這就很得意了
練星含等了片刻,終于聽見
“陛下駕到。”
他唇角輕勾,死期到了元幼平,我收拾不了你,就讓你老子來。
陰蘿
敲敲敲
她特意挑了那糟老頭子的朝會時辰,掐著點兒過來挑事的
不然她能這樣大搖大擺
沒錯,老登真王是提前收到了愛妃的求救,說是姐弟倆頭一次拜見皇后,怕禮數不周,惹了笑話,希望庇佑一二。
這眼藥給上的,老登真王第一時間就領會了,果然剛進去就看見那個金光閃閃的逆女。
老登真王礙眼。
登真國奉道至上,喜清談,喜素衣,不知怎么出了元慈恩這個叛逆,從頭到腳都是一副庸俗至極的著相,顏色都很濃烈,一水兒的燦金色跟絳紅色,頸鐲,腕鐲,腰鏈,連腳腕子也不放過,套了好幾枚鏤空金鐲,行走起來就叮叮當當地響。
人還沒到,聲兒就吵了起來,仿佛向世人宣告
你祖宗太奶奶要來了,還不快讓道
老登真王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國宴上她鬧得舉世皆知,若不是他自己也有失言之處,傷害了妻族的感情,他絕不可能讓元慈恩只是簡簡單單禁足思過
陰蘿轉眼看到那狗雜種微微挑起的眼尾,渾身都掩飾不住的愉悅慵懶。
怎么,還勞煩小爹您請一尊大佛來鎮我呢
陰蘿可不是坐以待斃的蛇蛇,她當即沖了出去,死皮賴臉抱住了老登真王的胳膊,“爹,我的親爹,知道您氣兒還沒消,咱們去偏殿說一說話嘛,兒臣保證您一聽,就會覺得兒臣是嘔心瀝血對你天下第一好你喜愛兒臣還來不及”
老登真王這必不可能
總管公公啪啪打陛下臉。
這位面軟嘴甜心黑的小王姬是怎么圓場的呢
她說呀,這小練妃,是她從小到大的仇人,她對他的臭硬脾性是再了解不過了,“父王有所不知,這小雜咳,是這小爹,他吃硬不吃軟,而且疑心病很重,若是兒臣毫無芥蒂就接納了他,他定會懷疑父王做了什么,又懷疑我對他另有所圖,這不是讓父王的追愛之路更加困難重重了嗎”
“我可是父王的貼心狗腿子,怎么能拖父王后腿呢”
然后小王姬瀟灑一
攤手,所以呀,我鬧成這樣子,都是為了父王好,讓小爹知道我的不服氣,也體會到您對他悉心維護的用心良苦,讓您更快抱得美人歸,這不是一舉多得嗎”
老登真王
感情你抽了你老子一頓,讓你老子國宴顏面盡失,老子還得多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