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陛下強搶這一對絕美的孿生姐弟入宮,他們穿白衣的,穿葬衣的,一副披麻戴孝守活寡的樣子,半點都沒給陛下面子,陛下那個可憐呀,當牛做馬,低聲下氣,都沒得牽一牽小手,譚金喜看著都很心酸。
可是能怎么辦呢陛下年老啦,吃不得烈性的藥,哪怕是吃了,也很有可能被更強的姐弟當場弄死。
美人雖好,可帶了毒刺的,摘取的時候就不得不費盡心思。
但陛下哪里能想到,自己還沒摘到呢,就被八王姬搶了先,若非元相公勸解,怕是這一下他已經在八殿下的床榻間了。
譚金喜嚇了一跳,才小心翼翼地確認,“您,要替,陛下,檫身”
少年男妃黑長衣下伸出一雙蒼白冷郁的手,沒有一絲活人的熱氣。
“拿來。”
譚金喜沒有阻止的理由。
畢竟陛下還正常的時候,為了跟男妃接觸,就費盡了百般心思,最后全部落了空,如今他主動要與陛下親近,他一個公公倒是不好打攪了。
但總管公公留了個心眼兒,不遠不近地守著,真發生了什么情況也可以第一時間阻止。
少年男妃先是雙手浸入溫熱水里,揉濕那一張簇新的汗巾,一切看起來很正常,卻在總管公公看不見的角度里,他的指甲在水里輕輕磕動,掉下一些粉紅屑粉,轉眼暈在水中。
練星含眸色加深。
等他要撈起來的時候,卻被一只小了他大半的手掌搶走了。
陰蘿聞了聞汗巾,沒有什么特殊的味道,但她可不相信這狗雜種的黑心腸,“怎么,小爹要給我家老頭子擦身呢”
毒蝎小爹吐字,“怎么不行么”
“行呀,怎么不行呀,您可是我爹的心頭肉,您親自伺候他,他九泉也能含笑啦。”
總管公公
好家伙。
前天是陛下駕崩,今天是九泉含笑,這也太孝了吧
但他不敢說,他只是個伺候的公公而已。
總管公公正想說一些討巧的話,緩和這嫡女跟小爹的尷尬氣氛,就見那祖宗嬌聲道,“哪,別說我不孝順,您伺候小爹,我伺候您。”
于是那一條沾濕的棉白汗巾順著小爹的喉結滑進去,擦過水汽葡萄,刮蹭的刺痛感突如其來。
練星含
他氣得發瘋,卻被陰蘿強悍的手勁抵著腰,幾乎是半趴在龍床邊,而那粉紫碎屑的藥效很快發揮了,他被擦得體軟無力,腰心塌落,只能用一只手緊緊抓住床柱,咬牙切齒地辱罵,“元幼平,你瘋了是不是,你,你老子還在這張榻上,你敢,你敢這樣摸進來”
“啊呀,我忘了。”
陰蘿仿佛被提醒了,沖著老登真王甜津津一笑。
“兒臣請父王安。”
“嗬,嗬”
老登真王睜開無神的眼。
練星含“”
不是,她什么毛病,還專門叫醒人看著么
他惱羞地合攏衣衫,但那小畜生竟還猶嫌不夠,也沖著他客客氣氣來了一句,“兒臣請小爹安。”
可是。
下一刻,銀瓶乍破,邪水滔天,她的唇兒軟軟親近他的冰冷雀舌,攪亂一籠甜春水。
他瞳孔猛縮。
她竟吻他
她竟然
少年魔種錯愕地忘記了反應,竟被她從里到外攪了一遍,與那次的匆匆偷襲不同,這次他近得能看見她黑絨絨的睫,鼻尖因為呼吸交纏,極快熏起一點水汽。
分明是她惹的滔天大禍,竟還扯著他的袖乖乖怯怯地問
“小爹的唇,兒臣替父王先嘗了,小爹,父王他不會怪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