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答應要饒了她的。”陰蘿滿臉無辜,“可我只答應留她的命,斷手斷腳什么的,也在允許的范圍之內吧,你干嘛這么生氣呀。”
陰蘿仿佛想到了什么,“喔,你是擔心她摔壞了,以后跟你行不了夫妻之禮了是吧”
這都什么
練星含快被氣瘋,“你你分明是無理取鬧”
陰蘿聳著雙肩。
無理取鬧又怎樣,反正蛇蛇都吃完啦,翻臉不是很正常的嗎
她這一副提起裙裙不認人的可恨樣子,把少年魔種氣得血液直沖頭顱,偏偏才在不久前委身蟒蛇,那一絲情熱還在,刺激得他頗為敏感易碎。
少年魔種雙肩顫抖,竭力想要穩住暴走的情緒,只是身體很不爭氣,某股熱流上涌,被陰蘿直直氣哭了,淚珠子就跟斷了線的小珍珠似的,一顆一顆砸在她的手背上,濺起晶瑩的水花。
蛇蛇“”
陰蘿勉為其難讓男醫去看了江雙穗的傷勢,她轉頭告訴他,“好啦,好啦,別哭了,她沒死,就摔折了一根大拇指。”
她還學了一些安慰的手段,把他摟到懷里,“哭吧,沒人看見,不丟臉。”
練星含靠在她胸前,哭得更兇狠了。
“元幼平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的王姬喔了一聲,虱子多了不怕咬。
她聽他的狠話,就跟小綠王八念經似的。
陰蘿清點這一次狩獵的戰果。
全后宮的娘娘被她血洗了一遍,三分之一負傷,三分之一是被活生生嚇暈過去,出現了部分癡傻,還有三分之一為了活命,爭先恐后吐出背叛的情報。而王爵這一邊,并不比娘娘們硬氣,當五王爵被巨鷹叼走一根手臂,喊得痛不欲生時,其余兄弟們被嚇得傻了,紛紛跪地求饒。
很快,陰蘿手里多了一堆令牌。
是神洲的登仙令,持有此令
,凡人可不用經過挑選,就能登臨神洲。
登真國雖然歸屬于神洲的三萬九千域,卻僅僅是一個外圍的王朝,尋常都接觸不到仙家手段。
想看公子永安的我修合歡后他們都瘋了嗎請記住的域名
若不是這一次滅世魔種投生在練國,他們這一群為了救世的帝子帝姬,也不會在登真國扎堆降生,顯露一些神跡。這些娘娘王爵們,享夠了榮華富貴,自然也要想一想長生不老的,于是當幕后的操控者給出這一枚珍貴的籌碼,她們很快就倒戈了。
陰蘿把娘娘們發往冷宮改造,正好戰事吃緊,能省就省。
而王爵兄弟們,無一例外都被她軟禁起來。
自此,王姬開始攝政,逐漸流傳出登真小天子的名號。
這一次鷹場狩獵,集中了陰蘿的權力,她不在前廷,但前廷已唯她馬首是瞻。
就連陰蘿受用了老登真王的小男妃,為了掩人耳目,特意給他辦了一場因病去世的葬席,朝臣們明明心知肚明,還是不敢不到場,陪她演一場。
偏偏,這祖宗,囂張得無法無天,還跟著“去世”的小練妃咬著耳根。
“哪,我給你用的是金絲楠木床,我比我父王疼你吧”
正在吊唁的臣子“”
臣真是一點兒也不想知道這些要命的王室秘聞呢
葬儀辦完,陰蘿就把小練妃往自己府上領了。
練星含仍是一襲冰冷而不近人情黑長衣,而按照練國的婚嫁習俗,他飛快摘下了那一根慈烏膽腰封,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朱紅五毒絲絳,浸滿了水安息的氣味。
這水安息香味醇厚,鎮定,安眠,佩戴在外可止燥熱,見效也很快,陰蘿一聞到這股味道就感覺自己做了十七年的小尼姑。
這是要讓她絕了紅塵吧。
真可怕
這狗雜種果然沒一天能讓她安生的
“干嘛呢你,不要這條,換一條。”
蛇蛇罵罵咧咧。
練星含卻很固執,“這是練國舊俗,凡是和外來異種和床過的少年,都要佩戴。”
我俏蛇姬純正血統你才異種呢
陰蘿被水安息弄得很不舒服,立即譏笑他,“你國家都沒了,你遵甚么舊俗呢”
眼看著這一對主兒又要吵起來,雷秋連忙擠進倆人中間,沖著陰蘿小聲道,“雷夏已經引開了第五條船,您快些進府吧,都安置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