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了一刻。
除了江氏母女外,沒有一個活口。
那虞夫人掙扎著爬到江雙穗的身邊,抓住她的腳踝,雙眼暴突,“你,你不得好死”
啊啊啊dashdash”
“滾開滾開”
江雙穗被嚇哭了,沖著練星含又打又踢,“你瘋了,我,我只是嚇嚇他們,你怎么能,怎么能真得下這種毒手呢”
少年魔種雙眼蒙上一層血紅的陰翳,他被擠壓多日的郁氣,在今夜泄個干凈,唇角揚起一個略帶天真血腥的笑容。
“誰讓他們惹我穗穗姐姐生氣了呢他們就該死。”
雖然這么想有些不好,但江雙穗還是感受到了一股久違的甜蜜,她也看過那些很受歡迎的話本,那種寧負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負我的主角,向來是她憧憬戀慕的對象。江雙穗很快就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主動牽起他的手。
“下次不可以這樣喔”
不是冰的。
少年魔種下意識就想甩出去,又生生止住。
見江雙穗疑惑地望過來,他找了個合情合理的借口,“天快亮了,我們先出去。”
他們在暗黑的甬道狂奔,將寒風甩在身后。
江雙穗很享受這種越獄的刺激滋味,沖著練星含俏皮一笑,“我們這算不算手牽著手私奔啊”
“當然算啦。”
蜜甜的嗓兒從上至下,像一枝沾了糖毒的箭,貫穿了他們的天靈蓋兒。
“你們還一路私奔到了閻王天子殿呢。”
江雙穗聽見這熟悉的聲音,身體殘存的恐懼讓她顫了顫雙肩。
她幾乎不敢抬眼。
而手里牽著的手,也在那一瞬間飛快松開。
她
天牢對面,那一座陰森高聳的塔樓之上,閻王小天子眉心束著一條血桃色的抹額,臉頰兩側第一次做成了辮子,烏青青的,發量又密,宛若兩根粗壯猙獰的毒蝎螯尾,因為圍樓的欄桿太高,她個子小小瞧不太真切,就使了小性,讓元家舅舅把她半抱在肩。
“小舅,他們不但私奔,還敢牽手手,嗚嗚,我白寵這心肝兒了”
蛇蛇被氣到了。
蛇蛇哭了。
練星含睫毛微微一顫。
元幼平這小畜生也會哭得這么慘她,是被他傷到了
陰蘿嗚嗚哭個不停,珠珠閃閃,顆顆滾落,好像快要昏厥過去。
元小舅顛了顛她的臉肉肉,“莫要哭了,這有什么好哭的,舅舅把他捉回來,給你頑就是了。”
“嗚嗚不行,他心都不在我這里了,我要他人還做什么呢我不是那種沒有心肝兒、不會痛痛的小畜生所以,所以”
“所以”
元束清挑眉。
姑奶奶哭得鼻尖都起了一點粉霧,好不惹人憐愛,她睜開一雙霧蒙蒙的水桃瞳,抽抽噎噎地說。
“所以勞煩舅舅,嗚嗚”
陰蘿哭著,嘴角邪惡揚起。
“把他們都射成兩顆小刺猬,我玩他尸體就好啦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