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王太子,以及他的接親兄弟們,都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
“原來傳言是真的,皇嫂果然對這人偶愛得深沉。”
“我就說這人偶做得逼真,就容易出事吧”
“聽說皇嫂把人留宿宮中,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
“這不能吧人偶能做”
“噓,小點聲,咱哥臉都綠了,小心你的皮”
妙偶國君的老臉都被逆女丟個精光,還不得不賠笑,“誤會誤會都是小女言行無狀”他又轉身,言辭俱厲,沖著近婢道,“還不快把公主扶上轎誤了吉時你們擔待得起嗎”
“且慢。”王世子緩緩道,“我弟弟說得未免沒有道理,還是請醫婆看一看吧。”
說著,迎接隊伍的中段走出來兩名老婦人,顯然是早有準備。
這臉給打的,妙偶皇室都抬不起眼來。
江雙穗更是氣得半死,她怎么能讓人這么污蔑
“你們什么意思,我們,我們發乎情止于禮,沒有你們想得那么齷蹉”
醫婆可不管她是不是公主,扯著她就進了婚轎,竟是要當面驗身。
這妙偶國強行綁定他們王世子的姻緣,還敢送來一個不貞不潔的新娘,真當他們天成大國是他們掌中嬌虎嗎
江雙穗被驗貞潔,想死的心都有了,但醫婆雙手有力,死死壓住她,她倍感屈辱,尖叫不斷。
王世子的幼弟并未善罷甘休,“只驗皇嫂怕是有失公平。”
妙偶國君臉色發青,“你們還想要怎樣”
“那邊的人偶,也驗驗吧。”
眾人都一臉荒唐。
國君自知理虧,只能忍氣吞聲,“這竊星神的人偶是由扶幼云偃師所制作,那便讓她來查驗是否有使用痕跡。”
那少女偃師被人請了來,只見她如幼鴿般嬌小,梳著一根長到小腿的黑辮子,“臣這便將它拆開驗身,若有磨損,臣愿以死謝罪。”
人偶的驗身要更為繁復,因此少女偃師要了一間偃術室,為了防止她弄虛作假,妙偶國君還讓國中一些受他信任的偃師隨行,發現異狀立刻來報
“咔嚓。咔嚓。”
偃術室隨之關閉,少女偃師也開始對人偶驗身,她戴著一雙紗手套,先是敲開了唇齒,仔細查驗色澤與形狀。人偶表情變得奇妙,但他仍舊冷冷看著她。少女從上到下查驗,又裝模作樣掰開了他的腳脖子,自言自語道,“這里面似乎有些磨損。”
這還是人話嗎
這下人偶不再無動于衷,他抓住她的手,恨恨道,“那也是你以前給磨損的”
少女偃師模樣無辜,“你別亂說,人不能,至少不可以玩人偶。”
竊星神披著一頭紫霧海的長發,側耳編著一條紅穗,正是他入宮前的那一夜,她趴在他胸上,親手給他編的,說是什么守貞發帶,只要他被別人解開,她就會知道,“那活人就可以玩了”
是的,竊星神并非人偶,他起先是籠中逃奴,因為過于美麗,被獻到偃師前,她又讓他裝成人偶,進宮引誘待嫁的公主。
為了讓他更像人偶的無情無欲,她甚至給他吞服了一粒冰肌丸,偏偏竊星神被她開了三年荒地,開得又深又狠,早就
不是那個被她逗一逗就能臉紅半天的純情少年,他每日每夜都在想她,但冰肌丸殘酷鎮壓他,讓他絞滿了血絲,卻不得發泄。
他要瘋了
竊星神聞著少女偃師頸窩里的甜香,想咬破這一層桃皮,喝透她的壞血,他眼珠都想得泛紅,癲狂,喉嚨癢得他直撓。
“給我扶幼云給我”
他拋棄了禮義廉恥,鉆進了那一條香藥葡萄芳菲裙。
裙擺外頭,長發蜿蜒,鋪開一片絕美的深紫霧海,陰蘿居高臨下俯瞰著這一張沉浸在梅雨季節的少年面孔,眉梢氤氳在濕雨霧里,以前她還能看到一絲怨恨和陰毒,現在竟然全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對她的極度渴求與眷戀。
她只是伸出一根手指,他想也不想吻吃進去。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