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引起軒然大波。
“此話當真”
攝政王練白淵難掩興奮。
果然,這登真小王姬至情至性,與她聯手更是明智之舉。
看看這大手筆,竟然用一個男人交換了一個國家的王權
雖然練國近日起復,但被登真統治了十二年,余威仍在,五原密教也不敢過于激怒對方,如今一切都不一樣了,他們的少年新王懷了登真的龍胎,不管是老馬王的,還是老馬王女兒的,都對他們有益而無害,后者還更好,直接就是實權之子
若是這王姬繼位,他們新王又誕下長子,豈不是說百年之后,這登真也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簽必須簽
百族臣民隱隱狂熱起來,卻礙于王族嚴威,一時之間沒有人主動開口。
但練星含豈能看不清楚這群毒物眼中的野心與貪婪
那是盟契嗎
那是他的賣身契
元幼平,元幼平,她總是能在各種地方折辱他
“快簽吧,好小爹。”
陰蘿走上高臺,將那一紙盟契拍到他面前,唇兒翹翹,“簽完還得帶你回去養胎呢,這來回都得兩三個月,萬一再遇上風雪,沒半年都回不去。”
少年王族撕啦一聲,紙屑紛紛揚揚,他輕蔑道,“元幼平,該說你聰明還是冒進呢,在登真我奈何不了你,你以為我還會容你在練國放肆嗎這是我老巢,你死在這里都不會有人知道。”
“喔是嘛”
陰蘿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只淡紫琉璃色的小毒蝎,她這回沒有玩尾鉤,而是白嫩指腹壓著前腹部,一前一后滑動著,那里頭的米粒小珍珠隨之輕輕活動。
練星含臉色驚變,他像是被捏中死穴,渾身發軟癱倒在王座上,摔塌了不少菜肴。
“住手元幼平你住手不行,不準按那里”
他臉旁燒出了一盞極濃艷的桃花酒,連帶著眼尾都浸潤進去,粉得很嫵媚。
“王上”
蠱祭司當即救駕,擋在練星含的面前,也幸虧蠱祭司提前擋住,否則這一幕傳出去,他定是逃不過一個王座褻玩的艷名。
陰蘿也沒有繼續走近,笑吟吟來了一句,“祭司要小心哪,這可是一尸兩命。”
她生得嬌嬌小小的,臉又嫩艷,等他們發覺過來,她已經占據上風。
少年王族伏在那一張巨大黑漆的食床上,他披著一頭淹沒膝蓋的長發,雪青色蝎頭彎刀落入厚亮油茶里,好似那豐盛食物里的一道,明明陰蘿都沒有碰到他半分,但冰膽蝎的觸感清晰傳了回來,他背脊跟著冰膽蝎不由自主晃動。
奇怪,好奇怪。
好像貓兒一般,正在被她撫摸著背脊。
他竟然不抗拒。
少年王族有些渙散,但又立馬清醒過來。
練星含側著臉,額心的月神暈出細膩的水霧,仿佛碎開了數瓣,他咬牙切齒,呼吸聲急促如疾風。
“元幼平你適可而止紫皇回來”
分明是他養的本命蠱,可是總是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就被元幼平給拿捏了
陰蘿繼續逗弄著小紫蝎。
練星含緊緊摳著自己的手背,才沒有當著百族發出那羞人的聲息。
但他明白自己根本堅持不了多久,那種瀕臨絕望的感覺是潮水涌動,不能遏制,又一次逼近他,似乎非要叫他絕望個天昏地暗。
他內心暗罵小畜生一百遍。
練星含眼眶漫上了恥辱的淚光,要讓他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發出那種賣花聲,他還不如死了
許是孕蝎的情緒敏感,練星含也沒了平日里的冷靜狠毒,他淚腺發達,在極致的憤怒與委屈之下,飆出了兩泡熱淚。
“我簽嗚嗚元幼平我簽你別“
“老欺負我,我,我還懷著你的孽種嗚嗚”